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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連忙後退兩步,同時一張俏臉也沉了下來,冷聲的就呵斥道:“王公子自重。”
“咦,你怎麼知道我姓王?難不成你知道我?”王信瑞面上的笑容越發的不尊重了起來。而且嘻嘻的笑著越湊越近,“美人兒知道我是誰,但我卻不知道美人兒是誰,這可就太不公平了啊。”
沈沅心中實在惱怒。
她倒不怕王信瑞會對她如何,畢竟這裡是她家。但今兒是父親大喜的日子,賓客眾多,若教外人看到她和王信瑞孤男寡女的在這裡,難免會有閒言閒語,到時她可是什麼名聲都沒有了。只怕整個沈家都要因為這件事面上蒙羞。
所以沈沅雖然心中惱怒,但也無暇去理會王信瑞的這份輕薄,只是沉著臉,一語不發的轉過身就往後飛走。
剛剛王信瑞把攔住的正是她通往招待女眷之處的路,於是這會沈沅轉過身就只能往園門外走。
自己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家,自然是哪裡都熟悉。沈沅知道出了園門之後往左拐就是一處南北寬夾道,夾道中間的右邊牆上有一扇小角門,經由那裡也能入園子,並不是只能到前院去。
前院那裡正在招待男眷,她如何能過去?
而王信瑞也沒有料想到沈沅竟然轉身就往園門外面跑,外面可都是男眷,她竟然這樣的膽大?所以他一時就怔愣在了原地。
就在他怔愣的這當會,沈沅已經飛快的跑到了園門處,眼看身影就要不見了。王信瑞回過神來,立即就追了過去。
沈沅跑的很快,且已經到了夾道上,眼看就要到那扇角門了。只要推開角門她就能閃身進去,然後再關上門,落下門閂,王信瑞是絕找不到她的。
但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不曉得是誰將這扇小角門從裡面給閂起來了。無論她如何的推,如何的拍門,都推不開,裡面也沒有人過來給她開門。而一回頭,又看到王信瑞正在往她這裡走來。且想必他看到她了,腳步正漸漸的加快。
沈沅這會兒真是急的額頭上都開始出汗了,不過她還是竭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中飛快的想著其他的法子。
前院必然是不能去的,後院這裡又有王信瑞把攔著。不如便直接告知王信瑞自己的身份?但王信瑞原就是廣平伯世子,囂張慣了,就算自己告訴了他她的真實身份,只怕他心中也是不懼的。
沈沅扣在門上的手都開始在發顫了。更是緊緊的咬著下唇,唇上鮮紅欲滴。
眼見王信瑞就要走近,沈沅眼角餘光忽然看到夾道盡頭那裡有人正走過來。
夾道盡頭往左拐是一條青板路,那裡是直通前院的。想必這人也是在前院赴宴的客人,碰巧走到了這裡來。
但對於沈沅而言,現在來的人無論是誰,但凡只要這裡多一個人在,王信瑞便必然不敢對她胡作非為。所以她當機立斷的就轉身快步朝著來人走去。
只不過走到半路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剛剛急切之間未看清來人的相貌,這會兒一看,英挺俊朗的一張臉,渾身冷冽的氣質,與時下京中貴女最喜的文雅俊秀的那種謙謙君子迥異,不是李修堯是誰?
李修堯也沒有想到他不過是想出來躲一躲清靜,結果就遇到了沈沅。他心中自然是驚喜的,面上冷意漸融。但他很快的就看到了正追隨沈沅而來的王信瑞。
想起去年年底在酒樓的時候王信瑞對沈沅的輕薄,再想一想剛剛沈沅分明是急著要躲避人的意思,李修堯腦中飛快的一轉,立時就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他面上原還要消融的冷意立時就重新凝聚了起來,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隨後他快步的往沈沅這裡走過來,在沈沅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自己的身後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