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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瀟在一旁聽了采薇說的話,就有些擔憂的看向沈沅:“長姐,薛姨娘和二姐她們會不會將這事告知父親?父親那樣的寵愛她們,若父親知道了這事,我怕,我怕……”
總不能讓長姐因著她的事被父親責罰了才是。於是沈瀟就挺了挺胸,勇敢的說道:“若她們將這事告訴了父親,父親要責罰長姐,我就去替長姐受罰。”
沈沅笑出了聲來。
她看著沈瀟明明心中害怕,但面上還做了勇敢的模樣出來,忍不住的就伸手輕擰了她挺翹的小鼻尖一下。
“就是要她們將這事告知父親呢。怕什麼?你放心,父親絕不會責罰我的。”
沈瀟有些不相信,目光遲疑的看著沈沅。
沈沅細心的伸手給她掖了掖被角,笑道:“長姐沒有哄你。你只管安心的照顧好你自己才是最要緊的,其他的,有長姐在呢。”
沈瀟溫順的點了點頭。
沈沅雖然生的嬌柔,但這一刻在沈瀟的眼中,她卻如同高山一樣,能給她最大的依靠。她覺得心中暖暖的,有一種被親人照顧的感覺。
沈沅又陪她說了一會兒話,忽然就有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說是薛姨娘身邊伺候的。是老爺吩咐她,讓她過來叫大小姐過去。
沈沅心中微笑。這不就來了麼?
而沈瀟聽了,則是面色忽變,更是猛的一下就攥住了沈沅的手,目光不安的望著沈沅。
沈沅就抬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了她一個你放心的溫和笑容,這才起身站了起來,轉身跟著那個小丫鬟往外走。
院子的雪地裡還跪了一地的丫鬟。沈沅目光瞥向她們,面上神情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冷的:“都起來罷。好好的伏侍你們姑娘。若再叫我知道你們當中有誰敢再憊懶,份內的事都不做,或是不聽你們姑娘的吩咐,又或是在背地裡議論你們姑娘,可不是單單就是今兒這樣輕的罰跪了。”
即便是要將沈瀟身邊的這些個不忠心的丫鬟都給換掉,那也不是一兩日間就能辦得到的。而這期間沈瀟也總需要人伏侍,所以暫且也只能說幾句重話,威嚇威嚇她們。
一眾丫鬟聽了,忙恭聲的說著奴婢再不敢了。沈沅這才帶著采薇,隨同那個小丫鬟往薛姨娘的清漪苑走去。
清漪苑裡外燈火通明,大夫正在內室給薛姨娘切脈,沈瀾則在外間大廳裡對沈承璋哭訴著。
“……早先長姐去我那裡,明說是給我送手籠,實則是拿那樣的話嘲諷我。便是姨娘現在暈倒了,也是被她給氣暈的。父親,您要替我和姨娘做主啊。”
這若是在以往,沈瀾哭的這樣梨花帶雨的說這些話,沈承璋必然立時就會信了的,但現在……
沈承璋想著前兒沈瀾才剛在他面前哭訴過沈沅的偏心,可昨兒沈沅就拿了那樣一匣子貴重的珍珠說要給沈瀾做頭面,還說做了一隻貂鼠手籠給沈瀾,還怎麼能說她心中沒有沈瀾呢這個妹妹?但現在沈瀾又在他面前說沈沅不好的話……
沈承璋想了想,就說道:“瀾姐兒,你也不要總對著你長姐這樣的多心,將她想的這樣的壞。依著我看來,她心中是很有你這個妹妹的。”
那樣一匣子貴重的珍珠,若非沈沅心中有沈瀾這個妹妹,是絕不會輕易拿出來說要給沈瀾做頭面,作為及笄禮物送給沈瀾的。
沈瀾聞言,哭聲一頓,抬著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承璋。
他竟然說她這是多心?還說沈沅心中有她這個妹妹?父親這是被沈沅給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不成,竟然這樣的幫沈沅說起話來?父親以往從不這樣的啊。
沈瀾忽然就覺得心中有些發慌。
下一刻,她雙膝一軟,跪在了沈承璋的面前,哭道:“父親這是不信女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