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養吧。”
千手扉間回到床上,手卻死死抓著泉奈的手腕,不想放開。
“泉奈,那天我對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他好不容易見到泉奈,不能讓泉奈再跑掉了,“如果不記得了,我可以再說一遍。”
泉奈被拉扯著,索性坐在了床邊,他垂眸,看著滾了一地的泛著藍色炫光的查克拉結晶珠子,突然展顏笑了。
“不用,我的記憶力很好,沒忘。”
他收回視線,看向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的樣子挺狼狽的,白色頭髮亂糟糟的,眼睛下面發青,唇上有死皮,下巴還有胡茬兒,臉頰消瘦,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
只是那雙眼睛過於明亮了,亮的駭人。
緋紅色的右眼像是燃燒的火焰,猩紅色的左眼妖異中透著瘋癲,明明截然相反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讓泉奈心底油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就彷彿蓋了章、印了戳,這個千手扉間,這個曾殺死了他的死敵身上有了屬於宇智波泉奈的痕跡和影子。
他這把尖銳鋒利的刀將千手扉間這枚上好的緋色水晶切出了自己喜歡的形狀和樣子。
泉奈彎腰,從床邊撿起一枚泛著幽藍色的查克拉結晶珠子。
千手扉間的查克拉泛著淡淡青藍色,泉奈的瞳力是深沉的紫黑色,當日光照射到晶珠時,二者融合起來形成的晶珠美麗極了,彷彿藍色調的炫光在不斷閃爍搖擺。
“別人又哭不出這麼漂亮的珠子。”泉奈將晶珠放在千手扉間的手裡,含笑道:“見過更好的,我的確很難再喜歡上別的珠子了。”
千手扉間握緊珠子,探手去攬泉奈的脖頸,並微微用力,將人拉上了床。
他的聲音細細的,帶著沙啞和難耐。
“這不公平,我也想看你哭,你哭給我看好不好?”
千手扉間覺得人生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溫柔美好。
千手扉間復健了那麼久,腰部仍像是上了鏽的機械零件,還是不聽使喚。
可此刻與泉奈身體相接,明明白絕構成的軀殼不會有感覺,竟也有了些微反應,像是過電了一樣,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修養的床榻自然是寬大的,哪怕泉奈躺上來也不嫌擠。
千手扉間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可能是愛吧,他大半身體壓在泉奈身上,單手撐著床,另一隻手撫摸著泉奈的臉頰,不斷用唇來描摹這個人的輪廓。
泉奈仰躺著,一手扶著千手扉間倒黴的老腰,另一隻手靈巧地在千手扉間胸膛、下腹等位置來回揉捏,查克拉在指尖跳躍著,試圖透過萬花筒寫輪眼的共振,搭建一個可供感知的瞳力迴圈。
白絕是一種類似根莖植物的能量體,本質上是神樹的枝葉,再往前神樹是查克拉構成的,也就是說,如果陰陽遁達到了極致,理論上是可以在白絕內部搭建起可供驅使、感應和操縱的脈絡。
泉奈微微閉著眼,他能感受到不斷落在臉頰、眼睛、鼻子和唇邊的吻,千手扉間的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