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還殺了他。”
“我們手上沾染了太多鮮血,若死在認可的敵人手裡,也算是死得其所。”
泉奈的臉上泛起疲憊和倦怠之色,“斑哥死在了盟友的背叛中,你讓我怎麼贊同聯合?”
宇智波鼬沉默了幾秒,纖細的眼睫毛微微顫動著,像是小扇子,遮住了他眼中的精光。
他反問:“那斑大人就沒有背叛初代大人嗎?身為盟友,卻帶著尾獸襲擊村子,他就是無辜的?”
泉奈聞言大笑起來,帶著無視一切的狂妄和傲慢。
“那又如何?他是我哥哥啊,鼬君。”
宇智波的心從來都是偏的。
只看自己想看的,只聽自己想聽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如同佐助是你弟弟,於是你拋棄了宇智波一樣。”
我們是宇智波。
如果有人阻礙我們,殺之;如果有勢力阻礙理想,那就顛覆掉那個勢力;如果整個世界都對我們充滿惡意,那就毀滅整個世界。
宇智波鼬閉上了眼,他想,他明白了宇智波泉奈的意思。
宇智波泉奈可以接受作為敵人的千手,卻無法相信作為盟友的千手,因為他不敢確定對方是否會反手背後捅刀。
宇智波鼬又問出了一個犀利尖銳的問題。
“你不相信盟友,那你相信家族和族人嗎?”
只因為宇智波這個姓氏,泉奈就相信宇智波?
宇智波鼬不信。
果不其然,泉奈輕笑起來,聲音充斥著肉眼看不見的血腥氣。
“不,我誰都不信。”
他讚許地看著宇智波鼬,“鼬君,不愧是你,我活了這麼多年,唯有你看到了最真實的我。”
他笑吟吟的,“很難看吧?”
哪想到宇智波鼬嘆息著說:“你不累嗎?”
宇智波鼬十一歲進入暗部後就一直夾在家族和村子中間,左右為難。
後來叛逃後又孤身一人進入曉組織當間諜,他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也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甚至連照顧佐助的木葉也不太敢相信了。
否則在三代火影死亡後,宇智波鼬何必第一時間衝入木葉提醒佐助趕緊跑路呢?
此刻聽到宇智波泉奈的話,宇智波鼬立刻聯想到自己。
當間諜很累,不斷與各種危險人物斡旋也很累,走遍大陸看了太多的戰爭和殺戮,宇智波鼬早就累壞了。
可他還不能死,在他弟弟佐助成長起來之前,他必須活著。
只要將眼睛給弟弟,他就可以迴歸死亡了。
嗯?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
“……您不想活了嗎?”
宇智波鼬的手指下意識地握緊,驚訝地看著面前的黑髮青年。
怎麼會……?
他當初不想活,除了血繼病外,還有那永遠洗不清的罪惡感。
他選擇了佐助,選擇了木葉,意味著拋棄了家族和父母,那是他永遠都無法解脫的罪。
宇智波鼬死在佐助手上,死前心滿意足,再無牽掛。
可是宇智波泉奈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