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入乾癟小球,使之飽脹,圓潤,放出瑩瑩輝光。
“師尊!種子活過來了!”白袍少年欣喜若狂。
“然兒,賜他一滴血。”黑袍男人沉聲道。
“是要心頭血嗎?”欣喜的表情瞬間散去,變作膽怯,白袍少年蹙著秀眉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疼。
“嗯,是要心頭血。會有一些疼。但然兒今日若是不給他,來日……”
黑袍男子話未說完,白袍少年就已狠下心,咬破指尖,把一滴心頭血彈射出去。
鮮血落在球體上,被迅速吸食,瑩瑩白光變成淡淡紅暈。始終漂浮在水面上的小球終於被漩渦捲入水底。
須臾,池水開始沸騰,變作濃濃霧氣四處瀰漫,醉人的花香沁人心脾。又過片刻,一條纖細雪白的手臂竟從水底探出,抓住池邊的一塊岩石。
黑袍男人眸光微動。
白袍少年連忙跑過去,用力抓住這隻手臂,欣喜地喊道:“師弟,是你嗎?你活著回來了!”
赤條條的一個人被拖上岸邊,雪色肌膚細膩如玉,黑色長髮宛如海藻,蜿蜒包裹著纖穠合度的身體,口唇微張,吐出一股濃到令人心醉神迷的熱氣。
“誰是你師弟?”
清潤的聲音像林間溪流,靈動異常。脖頸微抬,於溼漉漉的黑髮中展露出一張美到極致的臉,眼波橫斜,攝人心魂。
白袍少年呆住了。
黑袍男人驟然凝目,臉色陰沉地看過來。
“你是誰?”美人眨著妙目,懵裡懵懂地詢問白袍少年。
“你又是誰?”美人略微抬眸,看向高大威嚴的黑袍男人。
“我呢?我是誰?”美人垂頭看著自己白皙如玉的雙手,疑惑重重。
凌雲宗宗主風停雲最近新收了一個小徒弟,這事不是什麼奇聞,奇就奇在,這徒弟竟是個凡人,沒有靈根,不能修煉,壽數短暫。
“既如此,宗主為何還要收他?莫非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演武場上,一名弟子停下招式,好奇地問。
“過人之處?你們自己看吧。”最先說起這事的弟子衝不遠處的斷壁努努嘴。
眾人轉頭看去,然後目眩神迷。
“我乃玄機真人親傳弟子,按理來說不算見識淺薄。但這樣的美人,我卻從未得見!”不知誰語氣恍惚地呢喃一句。
“這樣的容貌,大約是個爐鼎?”
“天級爐鼎才有這般仙姿!”
“必是了!難怪宗主收他!”
“胡說什麼!宗主可不是那樣的人!都給我練武去!”一名內門弟子嚴厲呵斥,末了回頭看向絕壁,眼神也有瞬間迷離。
絕壁之上,烈烈風中,一名年輕男子悠閒獨坐,身穿緋色紗袍,長髮瀑布般亂舞,手腕腳腕均戴著銀鈴,被風撩地叮噹作響,臉龐灼美似牡丹,氣質卻又清冷如月輝,纖細的手臂撐在身體兩側,溫柔多情的桃花眼沒有焦距地俯視著下方。
近看豔絕,遠看朦朧,放眼整個凌雲宗,再無人可以擁有這般神韻。
在場中練習術法與武技的弟子們都有些神思不屬,屢屢將刀氣劍意劈在周圍的師兄弟們身上。
場面開始混亂。
“找個人去跟小師叔說一聲,讓小師叔不要再看了。”一名內門弟子小聲說道。
“我去找玉然師叔。”氣質頗為老成的一名弟子轉身朝場外走去。
秦青雙手托腮,呆呆地看著絕壁下方。
下方的演武場佔地廣袤,鋪滿厚重岩石,地面壓得平整,刻上防禦法陣,十分堅固耐用。更遠的地方是層層雲霧,以及半露在雲霧中的山巒。
景色很美。
但秦青看的卻不是雲和山,也不是腳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