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
武曌眉頭一皺,瞬間懵了。
上官婉兒和劉鈺兒美眸中也泛起一陣迷惑。
雖然她們也不懂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眼見高陽這般開口,又想到高陽的一些毒計,她們覺得肯定沒好事。
“白嫖是何意思?”武曌不解問道。
“臣給陛下做個假設,陛下便能明白了。”
高陽目光看向青兒,“就以臣和青兒姑娘為例吧,假設臣和青兒姑娘約定,就以五百兩一晚吧。”
青兒聽到這話,趕忙惶恐的搖手,“高大人,五十兩就足夠了,您這給的太高了,這已經是哄抬價格了。”
高陽滿臉黑線,“本官說你值五百兩就值五百兩,別說五百兩,哪怕五千兩一晚也沒問題,反正本官沒打算給錢。”
“事後,我若拿出給死人燒的紙錢結賬,敢問陛下,臣犯法嗎?”
一言落下。
武曌猛地瞪大眼睛。
玩完不給錢?
拿紙錢糊弄人?
劉鈺兒和青兒聞言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高陽。
天下還有這種無恥之徒?
這得多黑的心啊!!!
哪怕是賣藝不賣身一直彈奏古箏的女子聽到此話,也是曲調陡然一變,顯然驚訝之下彈錯了琴絃。
不同於眾人,高長文聞言雙眸陡然一亮,直勾勾的看向高陽。
還沒等高陽開口,上官婉兒率先開口,“自是犯罪!”
“既不是交易,青兒完全可以上告官府,告你強姦,在我大乾,強姦女子可是大罪!”
高陽笑著道,“上官大人此言差矣,我和青兒事先談好五百兩銀子達成交易,並未違背青兒意願,只是付錢用了紙錢,這如何能是強姦?”
上官婉兒一下說不出話。
話糙理不糙,這哪怕告上官府,也並不算強姦罪。
上官婉兒眸光一轉,再次開口道,“紙錢乃給死人用的錢,你拿紙錢當銀子,一個假幣罪,也夠你喝一壺。”
高陽繼續笑道,“假幣必須要流通市場,並且擾亂了大乾貨幣的信用,造成了危害,這才成立假幣罪,但紙錢乃是給死人用的錢,何談擾亂大乾貨幣的信用?”
“這假幣罪自然也不成立!”
武曌嘴角一抽,幽幽道:“高陽,你似乎對我大乾律法很懂啊。”
高陽謙虛道,“陛下謬讚,臣只是略知一二,不足掛齒。”
“懂法應當是每個大乾人的義務。”
在臨江城的七日,他閒來無聊,便翻閱了一下大乾的律法。
尤其是各大罪的定義,他看了不下十遍。
這幾乎成了他的個人習慣,正所謂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律法這東西,可以不用,但必須要懂。
如今,他對大乾律法瞭然於胸。
上官婉兒咬牙,她還不信高陽真能白嫖。
這怎麼可能!
她轉念一想,很快冷笑道,“約定五百兩銀子,卻以紙錢結賬,這詐騙總跑不了吧?”
“這罪可也不小!”
高長文連連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既然約定是五百兩,又掏出了紙錢。
詐騙罪簡直難逃!
但他滿臉期待的看向高陽。
這個問題,對他十分重要。
高陽目光看向上官婉兒,攤開雙手道,“上官大人,按照我大乾律法,詐騙罪既是詐騙,那必須要用被詐騙的財物價值來定罪。”
“早些年,七國諸子百家,百家爭鳴,這其中便包括法家,七國律法離不開法家,但既然是學派,就伴隨著不同的觀點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