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彌補回來。
一切都只是為了勾欄聽曲,他容易嗎?
這上官婉兒給他來了這一招,他是真沒想到。
很好,這仇他記下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應下了。
“孩兒原本想著給父親大人來一個驚喜,沒想到上官大人提前告知,這茶珍貴,父親大人切記一個人品嚐。”高陽一臉斟酌的說道。
高峰倒是沒有察覺到異常,雖然心裡欣喜,但臉上古井無波,依舊保持著威嚴。
“孝心歸孝心,但一碼歸一碼,趴下,屁股翹著吧。”高峰冷冷道。
高陽都驚呆了,這什麼虎狼之詞?
“父親大人這是要做什麼?”
高峰眼睛一瞪,道,“你這孽子忘了為父的話?放著中書舍人不要,卻來戶部混吃等死,今日必須要讓你長長教訓!”
一想到高陽的話,他就氣的牙癢癢。
今日不暴揍他一頓,晚上都別想睡著。
“嘶!”
“所以父親大人特地過來,不是感謝孩兒的孝心,而是來抽孩兒的?”
“這兩者並不影響。”高峰對身後的下人沉聲道,“取家法來。”
高陽眼皮一跳,只見管家福伯遞來一根鞭子,上面還布有一些尖尖的的小刺。
死去的記憶瞬間攻擊著他,這玩意抽在屁股上,那可叫一個酸爽。
關鍵現代老子教育兒子都天經地義,更別說孝比天大的古代!
那不管長不長大,該抽就抽。
高峰手持“家法”,面無表情的道,“臨江城內,明知手段不走尋常路,為何不派人回長安告知為父一聲,你可知整個定國公府這十日承受了多少壓力?”
“再者,明明有驚世之才,卻非要藏拙,故意當一紈絝來氣老夫,簡直該打!”
高峰越說越怒。
這十九年,他差點被高陽氣的直接送走!
一旁的李氏雖然面帶不忍,但也是挪開了目光。
高陽眼瞧門被堵死,沒了逃跑的路。
於是便照高峰所說的做,將臀部微微抬起。
高峰愣住了。
以往要揍這混小子,這小子上躥下跳,甚至不惜爬樹翻院牆躲避,哪像今日這樣痛快?
難道真轉性了,捱揍都這麼爽快了?
高峰本能察覺到了不對。
號稱謀士有三,謀人謀己謀天下,只為謀己的毒士,就這麼輕易翹起了屁股,讓他揍?
高峰心裡湧出一抹不真實的感覺,同時,一股不妙的預感襲來。
但他下意識上前。
高陽面帶悲愴,道:“這一切都怪孩兒,實在是孩兒太怯懦了……”
“孩兒每次想光耀高家門楣的時候,都害怕弄糟折損了定國公府的面子,會害怕父親大人的毒打,中書舍人乃女帝近臣,若能為中書舍人,勢必能成為母親大人心中的驕傲,給母親大人爭爭面子,出去也好顯擺顯擺。”
“可孩兒居然害怕中書舍人事務繁雜,一旦做錯,又會慘遭父親毒打,主動讓給了那崔星河,父親大人,您打吧,您就抽死孩兒吧……”
“反正孩兒深感自己怯懦的性格沒救了,孩兒也不想活了。”
此言一出,高峰目瞪口呆。
一旁的李氏驟然大驚。
她的腦海中驟然浮現出高陽往日被暴打的畫面。
她急了。
“陽兒,萬萬不可幹傻事啊,今日有娘在,你且放心!”
說著,李氏驟然看向高峰,聲音拔高,“夫君!”
高峰心神一顫,剛要解釋,就被憤怒的李氏打斷了。
“瞧瞧,你都把陽兒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