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齊刷刷睜開眼。
這一句玲瓏骰子安紅豆一出，他們便覺得下半句的相思之意，定當彰顯的淋漓盡致。
他們正等著下一句，便聽高陽說了一聲草。
甚至是武曌和上官婉兒的目光，也落在了高陽的身上。
草什麼？
“高大人，敢問這後半句是什麼，草什麼？”
一個御史滿臉渴求的開口問道。
高陽老臉一紅。
草！
卡殼了！
玲瓏骰子安紅豆的下一句是什麼來著？
雖然心裡一陣罵娘，但高陽的臉色沒有半點變化。
他轉而將目光看向周老爺子所在的地方，一陣淡然的道，“本官敢問周老爺子，敢問大公主，這些可夠？”
“若是不夠，本官再繼續！”
“這些大公主可在楚國聽過？”
高陽的聲音，宛若音爆一般迴盪在金鑾殿。
這一刻。
周老爺子面色一白。
楚凝玉也面色一白。
她滿是不敢置信的看向高陽。
這高陽藏的這麼深嗎？
大白菜都要錢，但這一首首的傳世佳作，竟像不要錢一般，高陽脫口而出。
周老爺子盯著高陽，在這一瞬間，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驟然消散了，極為蒼老。
他雖被稱為大楚第一詩聖，也寫過幾首好詩，但在高陽的面前，他就像是一個剛學會作詩的新兵蛋子。
這高陽，強到可怕！
雖然內心極度不甘，但周老爺子不得不承認，面對如此之多的傳世佳作，他已經沒了勝算！
周老爺子痛苦的閉上了眼。
他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
這一幕，引起一眾人的動容。
楚國使團的一些官員，更是齊齊挪開目光。
大楚第一詩聖，被譽為七國文人數一數二的文壇大儒，竟當眾的跪在了高陽的面前。
今日之後，高陽大名將響徹七國！
周老爺子痛苦的閉上了眼，這一刻，他感覺幾十年的驕傲，全都碎成了一地，他輸了，而且輸的極其慘烈。
“高大人，老夫輸了！”
“老夫願遵守賭約，拜高大人為師！”
“從今以後，老夫便在高大人的門下，潛心鑽研！”
周老爺子感覺說完這一番話，整個精氣神都沒了。
但沒辦法，巨大的實力差距下，狡辯顯得毫無意義。
他目光看向武曌說道，“懇請大乾陛下，取一杯熱茶，老夫好給高大人奉茶，行拜師之禮！”
武曌剛要吩咐。
但高陽卻出聲道。
“陛下且慢！”
“周老爺子還是請起吧！”
楚凝玉原本都低下了頭，不忍見到周老爺子拜師的一幕，但沒想到高陽竟主動阻止了這一切。
她震驚的看向高陽，難道高陽見周老爺子一大把年紀，要高抬一手？
這廝還有一些人性？
周老爺子為之一愣，若有可能，他自然不願拜高陽為師。
“高大人，你這是何意？”
說話間，周老爺子便要站起身來。
但下一秒。
高陽的聲音，便陡然在金鑾殿內迴盪起來。
“住口！你這剽竊賊子，一條斷脊之犬，失了文人的傲骨和脊樑，你這等人，也配拜我高陽為師？”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