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一個小時,四個小時,十個小時。
從白天做到黑夜,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趙原喝了點葡萄糖便繼續做手術,身邊的助手換了好幾撥,但作為主刀醫生趙原不能隨便下火線。
即便用了一切能用的辦法,病人的體溫還是沒有穩定降下來。
主要是無藥可用,病人之所以還能活著,全靠團隊的經驗和水平。
處理這個手術,不是用藥猛就可以的。
需要不斷地試探,讓器官不受到劇烈的刺激。
大面積的創傷導致應激反應,異體蛋白不斷產生,體溫再這麼持續搞下去,病情還會持續加劇。
但,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做。
胡奧斯大學醫院的主管醫生在觀摩室盯了足有十幾個小時。
他都看傻眼了。
一開始他對趙原嗤之以鼻,但隨著時間的推進,趙原處理了各種難關,此刻他對趙原佩服得五體投地。
從頭到尾將器官衰竭的應變之法做了個通透,技術全面,強悍得讓人感覺可怕。
難怪科裡森非要將病人送到這裡。
他現在感到特別後悔,當初如果按照趙原的建議來治療病人,或許就不會將病人送到無可挽救的地步。
如果不是過早使用技術,導致異體蛋白產生化學耦合,手術的難度至少會降低一半。
現代醫學專業化精細化分工培養出來的外科醫生,很難理解趙原這種全能外科醫生。
上能開顱,下能通尿道,左能割皮包,右能當產婆。
曾經醫療人才匱乏,培育了一批牛逼的外科醫生。
但到了現代,這類醫生基本絕跡。
一方面是因為強調分工專精,沒有以前的那種環境讓你練手;
另一方面是因為很多人的目標是科室主任,那就得將精力轉移到科研。
即使在國外,在實際臨床中,這類人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綜合性的疾病都是多科室聯合手術,因為是女性,婦科也來了專家。
這種手術,觀眾看起來特別爽,但對主刀完全就是煎熬。
“已經做了十幾個小時了,趙神幾乎沒休息。”
“到最後的觀察期了。太不容易了。”
趙原屏息凝神,死死地盯著監測儀,終於表情鬆動,輕聲道,“關腹!”
所有人都如釋重負。
結束了,病人在死亡線上被拉了回來。
趙原走出手術室,病人被送往重症監護室觀察。
趙原走進衛生間,摘掉口罩,臉上有明顯的幾道紅印子,有點刺痛的感覺。
隨後趙原衝了澡,來到食堂。
胡麗知道趙原的習慣,貼心地給他準備了食物。
十幾個小時不吃東西,趙原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手術做完,但還得等四十八小時才能確定最終結果。
遠在麥國的科裡森接到病人體徵平穩,被送入重症監護室的訊息。
他直接原地蹦了起來,凌空,握緊拳頭,狠狠地揮出一拳,宣洩心中的興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