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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顆核桃砸在小僧的光腦袋上,他終於坐不住,氣呼呼地說:“師妹!你這個窩裡橫!”
“大師兄欺負你,你來欺負我作甚。”他的腮幫子鼓得跟木魚一樣,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揉捏,一點威嚇力也沒有。
“我就是生氣!”
“他怎麼你了?”
“他”莫雲香想起那晚上的事情,不說話了,像一顆洩了氣的皮球,和小僧一起大眼瞪小眼。
“我有個辦法,一個人打不過他,兩個人還打不過他嗎?咋們可以一起上。”小僧摸著光腦袋提議。
“你跟我一起上就能打過了?”莫雲香撇嘴。
“我不行,但我們可以找老三呀,你老二我老四,咋們老二老三老四加起來,還鬥不過一個老一?”小僧和她呆久了,說話的語氣都漸漸同化。
“這”莫雲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右手握拳拍在左手掌心,開心道:“好,就這麼定了,趁這次下山賣葡萄,咋們一起圍剿他。”
莫雲香總覺得自己見過這男人。
他的面板略黑,卻光澤發亮,手臂上有一圈又一圈的金色佛文,戴著笠帽,脖間有串核桃般粗的佛珠,衣袍隨性,露出胸前結實的肌肉,肩膀寬厚,壯實得像座小山。
好一個狂風暴雨轟不倒,頭頂天,腳踩地的男兒郎。
“大家都叫他妖僧。”小僧扯了扯莫雲香袖子,小聲道。
“你們怎麼都跟住持學,只有名號,沒有名字。”莫雲香扛著葡萄向妖僧走去。
“江湖險惡,師妹下山也莫要用真名的好。”小僧勸道。
莫雲香的注意力都被妖僧吸引了,沒有在意小僧的提醒。
“妖僧,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她上前打招呼,有些自來熟。
妖僧把擋住半張臉的笠帽摘下,看向莫雲香,良久後行禮:“不曾見過小師妹。”
“同輩之間莫作這些禮數。”莫雲香擺擺手,眼裡有些驚異,妖僧不愧叫妖僧,連臉上都有金色的條紋印跡,像是異域來的佛陀,眼底有道瑰麗的金色流光。
妖僧不語,替莫雲香扛起葡萄,作勢就要下山。
他走在前面,步履生風,似乎葡萄沒有重量,莫雲香又一次驚歎,這傢伙的背可真寬啊。
陸九淵姍姍來遲,白衣翩翩,和眾人依次行禮,只有莫雲香哼了一聲,沒理他。
四個人之間的氣氛陡然尷尬。
“先下山再說,到傍晚野獸出沒,不安全。”小僧是個和事佬,他一說話,大家都賣他面子。
一路上,莫雲香蹦蹦跳跳,像只花蝴蝶圍著妖僧轉。
“你叫什麼名字呀。”
“怎麼你也要學小僧那樣不告訴我?”
“你身上這些佛文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臉紅了。”
莫雲香盯著他看,男人深色的臉頰上竟浮現一絲酡紅,這個大漢沉默寡言,看起來分外高冷,結果那麼不禁逗。
她還想繼續調戲,只聽小僧咳嗽了一聲:“師妹,莫要再胡鬧。”
小僧的額頭不停冒出冷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大師兄周圍的氣壓那麼低,他好害怕啊。
直到莫雲香跑過來,那股低氣壓才消失不見,他都快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
“前些日子有枚鏡子掉在師妹這,不知能否還給師兄。”陸九淵難得主動和莫雲香搭話。
“鏡子?什麼鏡子?”她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大師兄,一臉無辜,然後壓低嗓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你已經給我了,就是我的。”
“我可沒說過讓師妹用化功散。”
“我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