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曼:哦,那你早點洗澡睡覺,不要玩手機玩得太晚啦!
江望夏:好。
……
第二天早上,喬則發現兩個妹妹和好如初,彷彿沒有發生過昨天的冷戰。
他看喬曼曼臉色好了許多,不像昨天那樣沒精打采的。
她看起來心情也是不錯。
要不是昨天切身體會到兩個妹妹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喬則都懷疑她們是不是在逗他玩。
不管怎樣,兩個妹妹能夠和睦相處就是好事。
喬則暗暗鬆了口氣。
喬則沒在喬曼曼面前提到歧慕。
他和小夏都認為不應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直接在喬曼曼面前說出“歧慕不是好人”的話,平白無故,不會有人相信的。
就像當初他對爸媽說,不要讓曼曼總是和歧慕一起玩,對曼曼不好,然而他的爸爸媽媽並沒有覺得不好。
相反,他們對歧慕印象相當不錯。
但是要找到所謂的證據,不好找。
能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歧慕不是好人?他殺人放火了?他拐賣兒童偷電瓶車了?還是他偷大學生的外賣了?
江望夏問:“萬一他真殺過人、放過火呢?”
喬則:“…那我們就報警吧。”
江望夏默默豎起大拇指,覺得哥哥說得很有道理。
江望夏深知自己說話容易變得陰陽怪氣,和別人說話可能會引起誤會,那天她和喬曼曼就是這樣的情況。
她思來想去,認為自己的閱歷有限,需要尋求大人的幫助。
親生爸媽是指望不上的,他們這麼多年都不察覺有問題,還經常在外面應酬,這會兒已經半個月沒有回家了。
估計在他們的眼裡,歧慕就是鄰家好哥哥的形象。
嘔。
江望夏對江言一十分敬重,認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同時也是一位極其優秀的老師、引導者。
沒有什麼問題是他解決不了的。
如果他解決不了,那只是他本人客觀上解決不了,不是他想不出辦法解決。
她給養父打了電話,先是說了跳高訓練的事,還是跳不過190米高度,然後是說下個月要參加中韓圍棋交流賽,跟著前輩們一起去韓國。
最後才是提到喬曼曼的事。
她說:“爸爸,我有我的一個朋友,但她什麼有一個不太好的朋友,我不想她和那個人再一起。”
“我擔心那個人會害了她。”
江言一溫聲地說:“但你沒有權利干涉別人的交友自由,你的想法是不對的。”
江望夏:“但那個人可能會害了她。”
江言一:“這只是你的主觀臆想,不一定是真實存在,也不一定會發生的,如果這是你的想象,你是同時傷害了兩個人。”
江望夏想了想,又問:“如果還有人也是這樣認為的呢?”
江言一:“或許是你朋友的朋友有什麼地方讓你們誤會了。”
聞言,江望夏長長地“噢”了一聲,有些懂了。
她若有所思,說:“二十多年前,江以冬和別人在一起遭到外公反對,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你覺得她有自有交友的權利,你覺得她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所以認為不應該干涉。”
“你覺得那個男人不好,但又擔心是被自己的情緒左右,先入為主,所以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你擔心你是誤傷到人了,所以你保持沉默,什麼都不做,看著他帶江以冬離開,讓江以冬落得那樣的下場。”
電話的另一端,似有微微的嘆息。
江望夏抿了抿嘴唇,說:“抱歉,我不應該那樣說江阿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