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聽從了陳深的話。
玻璃碎片劃破了陳深的額部面板,有紅色滲出來,他重新坐回沙發,旁邊有位女生戰戰兢兢遞了一張手帕過來。
陳深接過,說了一聲“謝謝”。
陳深用手帕擦了擦頭上流淌的啤酒液體,冷眼看著宋臻兒。
莫名其妙衝進來砸他,要不是看在四叔和藤井先生的份上,他早就讓人收拾她了。
這瘋婆娘最好給他一個說法,不然他和她沒完。
宋臻兒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但她並非衝動行事,她十分清楚她正在做什麼。
她垂眸看著陳深,說:“柏棠失聯了。”
陳深猛然抬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宋臻兒,眼神裡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我親眼看她離開的,她不是回學校了嗎?”
宋臻兒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監控顯示她是在20:44被人帶走的,你說的‘離開’,應該是比這個時間更早吧。”
她說:“她可能回來找你了,沒找到你,然後被人帶走。”
宋臻兒看著陳深,語氣十分平靜:“陳深,你一不該讓棠棠來這裡,二不該讓她自己回去,她和我不一樣,遇到事情她沒有辦法應對。”
陳深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但看到那雙冷漠的焦糖色眼眸,終究是對柏棠的擔憂佔據上風。
陳深:“是我的過錯,棠棠她現在怎樣了?有線索嗎?”
宋臻兒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帶著冷諷嘲笑。
她說:“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在和這群人醉生夢死對吧?柏棠怎樣,又與你何干?或許她現在被陌生男人帶到酒店,或許被人拖到郊遠的廢氣倉庫,再往壞的方面想,或許此時此刻她已經被拋屍野外。”
宋臻兒:“陳深,不管今晚如何,都給你長點教訓。還有,你那些尿檢陽性的渣滓朋友,我奉勸趕緊離開這裡。”
說著,她看都不看陳深一眼,轉身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
柏墨動了所有可以動用的關係,很快就找到那個帶走柏棠的男人,入住的是哪家酒店、哪個房間。
柏墨第一時間帶人過去。
柏棠很有可能喝了含有他達拉非或雌二醇的飲料,所以他帶了醫生過去,把能準備的藥物都備上了。
宋臻兒給他撥了電話,報了酒店名字和地址。
柏墨問她:“你怎麼查到的?”
宋臻兒:“如果我想知道,總有辦法的,只是效率問題罷了。”
聽出那邊似有風聲呼嘯,宋臻兒問:“你是在過去的路上嗎?”
柏墨“嗯”了一聲,嗓音有些低沉,就像他的心情一般:“我已經到酒店了,現在正在上去找棠棠。”
宋臻兒:“我也快到了,……開門以後先讓女服務員進去看看情況,你們不要貿然進去。”
她擔心柏棠日後想起,可能會有更大的心理陰影。
柏墨頓挫,知道宋臻兒的意思,“嗯,我知道的。”
terrace drea酒吧距離那家酒店大概15分鐘路程,宋臻兒覺得去停車場找司機、到酒店又要停車,耽誤時間。
柏墨叫她不要過來,他讓司機送她回家。
宋臻兒直接掛了他的電話,把校服外套脫下來,抱著,然後提腿就跑起來了。
她是跑著過去的。
柏棠和柏墨他們在7樓,宋臻兒坐電梯上去的。
在電梯裡,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祈禱著柏棠不要出事。
不然她就真的忍不住動手打人。
電梯很快就到7樓,電梯門開啟,宋臻兒抬腳,按照提示往7035房的方向走去。
拐了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