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都有點美國默片的意思,莫名奇妙把宋臻兒逗笑了。
宋臻兒覺得這個魔術表演是柏墨安排的。
但是無傷大雅,看就看吧。
她微微調整坐姿,視線落在魔術師的身上,倒想看看魔術師要表演些什麼。
魔術師的表演是和音樂節奏相配合的,給觀眾們表演了幾個常見小把戲以後,音樂驟然停住。
宋臻兒心想,不過如此。
宋臻兒故作驚喜,算是對魔術師表演的認可,並且抬手鼓掌幾下。
正要是示意魔術師可以離開他們這邊的位置,音樂再次響起來了,節奏歡快,和之前的音樂完全不一樣。
在音樂響起的那一瞬間,魔術師從他的黑色魔布里變出了一束紅玫瑰,送到宋臻兒的面前。
宋臻兒愣住,反應過來就忍不住笑了,從魔術師手裡接過紅玫瑰。
宋臻兒十分肯定,這場魔術表演是柏墨安排的。
1月1日00:00,尖銳的破空聲劃過夜色,聲音漸低之時,宣市夜空綻放了無數的火樹銀花。
坐在旋轉餐廳觀景窗旁邊,宋臻兒將這場長達20分鐘的煙花盛宴一覽無餘。
宣市實行“禁菸令”,禁止燃放煙花爆竹。
宋臻兒是知道的。
這場煙花的綻放來之不易。
……
長達20分鐘的煙花結束了,凌晨00:30,宋臻兒和柏墨從旋轉餐廳離開,宋臻兒手裡捧著魔術師變出來的那束紅玫瑰。
宋臻兒的語氣相比之前似乎輕柔了一寫,“柏墨,謝謝,今晚沒有那麼無聊。”
柏墨心想:你對我的要求只有“不無聊”一點嗎?
然而柏墨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問:“我送你回去?”
柏墨:“還是,今晚去我家?”
吃晚飯可以,別的不行。……
在聽到柏墨的問話以後,宋臻兒抬起眼眸看他,看到對方一臉平靜望著自己。
即使穿著高跟鞋,兩人身高差異還是有些大,宋臻兒不得不稍微仰頭,才不至於看起來像是對他翻白眼。
宋臻兒:“柏墨,我記得你喝的酒還沒有我多,酒量這個差勁?”
柏墨:“……那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宋臻兒:“唔?柏墨先生剛才說了什麼。”
柏墨注意到,宋臻兒喊他的是“柏墨先生”,而不是他的名字,他隱約察覺到她是在提醒些什麼。
例如不要亂說話。
柏墨回望著宋臻兒的那雙焦糖色眼眸,幽幽說道:“我說送你回家。”
柏墨:“我記得你今晚只喝了兩口紅酒,這就記不清事了,還是小小年紀,記性就這麼差勁?”
宋臻兒瞥了柏墨一眼,“我怕是你記性不好。”
這天晚上,宋臻兒是由柏墨送回家的,回的是藤井先生的那個別墅。
黑色賓利停在院子門外,宋臻兒在下車之前,湊過去貼了貼柏墨的臉,在她貼過來的時候,柏墨握著她的肩膀,將她往自己的懷裡輕輕地帶過來。
微微轉頭,薄唇落在宋臻兒的臉上。
察覺到懷裡的人沒有任何抗拒,他又在她的唇瓣貼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放開她了。
宋臻兒向柏墨說了“再見”和“晚安”,然後就解開安全帶下車,她朝車裡的男人望了一眼,他在目送她進去院子。
宋臻兒微微揚了揚下巴,向他致意。
對於華國大部分地區來說,12月和1月是最寒冷的時段,寒風滲骨,宋臻兒今晚沒有戴圍巾,她不得不拉攏緊她的大衣,並將衣領扯高。
她沒有再看柏墨,而是往屋的方向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