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陸行森真的因此遷怒並且對付洛天遠,她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陸行森只感覺到一陣悶痛,他自嘲一笑,“你是這樣看我的?”
沈清若遲疑了一下,“抱歉,我只是不希望無辜的人被我連累。”
陸行森側過頭看向窗外,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你放心。”
聽他這麼說,沈清若便鬆了一口氣。
雖然以洛天遠現在的實力,盛遠集團也不一定有勝算,可這對於洛天遠來說是無妄之災,她不願意牽扯到他。
他幫她已經夠多了,怎麼好意思再連累到他?
“第二件事,”沈清若頓了頓,“就是小宴的撫養權了,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跟小宴相依為命,他現在十二歲了,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想跟你回去,我絕不阻攔,可如果他不想跟你回去,也希望你不要跟我爭他,不過,你有你的立場,你要是真的想要這個孩子,真要跟我打官司,我也不會退讓。只是有一點,不要影響也不要傷害到他。他從小就比同齡孩子要內向,話也很少,性子比較內斂,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說,我希望他能過得開心。”
陸行森怔怔的看著桌子上的咖啡杯,他不敢輕易地想起那孩子,不敢去翻別人查到的資料,只是看了第一頁就已經受不了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寧願假死,寧願過那樣居無定所的生活也要離開他,可見被他傷得很深。
其實到了現在,他反而希望她真的能那個洛天遠在一起了,至少這樣代表這些年來,她過得不是那樣辛苦。
他究竟都做了什麼,讓她還有他們的孩子受了這麼多苦。
他太膽小,連翻閱她過去這十多年的經歷的勇氣都沒有。
“小沁,我知道我很混蛋,但也沒有無恥到一天都沒有養過他,就要將他從你身邊搶走的地步。”陸行森看向他,目光沉痛,“你放心,我跟你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將他從你身邊搶走。不會跟你打官司,我有自知之明,至於我父母……我也會處理好,即便有一天他們知道了孩子的存在,他們也不會跟你來搶孩子。這是我的承諾。”
沈清若聞言一愣,隨即真心笑道:“那我謝謝你。”
陸行森心裡一痛,“我們之間不必這樣客氣。”
沈清若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又抬手看了手錶,“抱歉,孩子還在家裡等我,另外,我有跟律師談過,只要小宴願意,我不會阻止你們見面。”
他們就像是已經離婚的夫妻,只是為了孩子才坐下來聊一聊。
這個認知令陸行森難以接受,可也不得不接受。
只是一個人在暗無天日的井底呆了這麼多年,只是一束光照進來,便讓他欣喜若狂,他渴望擁有更多,可更害怕連這一束光都失去。
沈清若走了,陸行森坐在咖啡廳一直到深夜。
他想起她年輕時的模樣,又想起前兩天在街上偶然看到的一個媽媽,大概是在忙工作,並沒有太多時間照顧小孩,便將小孩背在身上,那樣熱的天也在堅持工作。
他在想,她這些年來是怎麼過來的?
也許她已經找到了自我,現在也活得很漂亮,可他反而心疼,那個穿著旗袍坐在鞦韆上笑得溫婉的沈沁,好像真的不在了,而他,就是那個兇手。
——
第二天,就在洛天遠跟沈清若在收拾行李時,有人按了門鈴,沈清若去開的門,來人有些面熟,仔細一看,是前幾天跟在陸行森身邊的司機。
司機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知道這家人不太歡迎自己貿然前來,臉上賠著笑說道:“小姐,你好,這是陸總讓我送來的禮物。”
洛天遠也走了過來,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沈清若看到這些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