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甲士踉蹌爬起來,或是捂著胳膊,或是捂著胸口。
剛剛一掌雖然威勢兇猛。
但胡不歸是留手了的,圍攻的甲士無一人身死,僅僅是受了些跌打震痛。
為首的黑甲首領面若寒霜。
他沒想到胡不歸如此難纏,鏗鏘一聲,長刀出鞘:
“去召集人手!”
“我們拖住他!等人增援!”
有甲士小跑出門,匆匆離去,剩下的黑甲刀兵小心翼翼,持刀圍在胡不歸四周。
卻是再也不敢上前。
黑甲首領自己雖是江湖二流,但他也沒有絲毫把握,能夠拿下胡不歸。
而且,他也沒必要拼命。
胡不歸眯著眼睛,眼前是影影綽綽的黑甲兵,他搖了搖頭,感覺自己頭更暈了:
“畏畏縮縮,非大丈夫所為!”
撲通一聲!
胡不歸直接撲倒在地上。
一翻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發出一陣如雷的鼾聲。
全場寂靜,眾人震驚。
睡,睡著了?!
林言一拍腦袋,頗感無語。
老哥,你酒量這麼差的嘛?我還以為你千杯不醉呢!
黑甲首領也是一陣子無語。
他收刀歸鞘,揮揮手:
“將他抓回府牢。”
兩名甲士跑上前去。
合力將胡不歸死沉的身子抬起來,手腕和腳腕上都拷上鎖鏈。
又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漆黑的丹丸,塞進胡不歸的嘴裡。
有甲士看著被胡不歸護在身後的林言,遲疑道:“統領,這個怎麼辦?”
黑甲統領狐疑地看著這個文弱的青衫書生,朝著四周淡淡問道:
“此人剛剛可有詆譭侯爺?”
有鳳樓的老鴇站在二樓,一張濃妝豔抹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尖聲道:
“官爺,此人和那大漢相談甚歡!”
“兩人還結成了兄弟!”
“您快一併逮回去吧,我這小店真是晦氣,放進來這兩個倒黴玩意兒。”
老鴇一開口。
其餘看客頓時紛紛附和。
黑甲首領眼眸森森一掃林言,獰笑道:
“你還有什麼想狡辯的嗎?”
林言訕訕一笑:
“我說我喝多了,您能信嗎?”
黑甲首領冷哼一聲:
“帶回去,給那漢子做個伴!”
“讓他們兄弟在牢裡,慢慢交流感情!”
“是!”
一眾甲士給林言也拷上,押著他和胡不歸,迅速離開有鳳樓。
原本安靜的樓裡。
瞬間又再度喧鬧起來。
明日這煙柳街上,便又多了一段談資。
……
林言被一眾甲士押在中間,胡不歸則是被扛著,還在發出陣陣鼾聲,睡得很死。
出了煙柳街巷。
一眾甲士便轉向北走。
林言則在心中暗暗記著路線。
走了約半個時辰。
林言便隱隱看到一座巍峨高聳的院牆牌樓,上面寫著四個大字,鎮南侯府。
林言心中駭然。
這雄渾闊然之勢,儼然已是自成城郭。
林言曾經到過的淮陽鎮撫司與之相比。
簡直都是小巫見大巫。
黑甲首領與侯府的護衛對過令鑑,便率一眾人入了侯府,沿著外圍甬道而行。
來到西南角的府牢所在。
黑甲首領將胡不歸和林言兩人移交給看守的獄卒,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