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輕聲說道:“我記得,你和詹眉曾在類似的破屋中相依為命,度過了許多艱難時光。”
幸好夜色如墨,掩蓋了歐陽慶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張蓮並未察覺。
歐陽慶冷冷道:“你想說什麼?”
張蓮直言不諱:“我不會成為了你這個大情種想念詹眉的一環吧?”
歐陽慶愣了愣,道:“你別胡說。”
而後,歐陽慶又補充道:“我並沒有想她,我只想快點趕到永州。”
張蓮切了一聲。
兩人走進了破屋,張蓮拿出火摺子。
火摺子將破屋照亮。
張蓮皺著眉揮了揮手。
“蛇蟲鼠蟻我倒不怕,我是真受不了這麼髒的地方。”張蓮嫌棄萬分。
歐陽慶見破屋裡有一處茅草堆。
他走過去,將茅草抱起,而後鋪在地上:“這樣睡比直接睡地上乾淨些。”他邊說邊走向門口,最後他在門口坐了下來。
張蓮愣了愣:“你幫我鋪的?”
歐陽慶將頭靠在牆上,閉上雙眼,嗯了一聲。
張蓮走到歐陽慶鋪好的茅草前,蹲下身拍了拍,而後自己坐了上去。
“你還挺體貼的。”張蓮誇讚道。
歐陽慶依舊閉著雙眼,並未回話。
張蓮收好火摺子,躺了下來,與歐陽慶腳對腳。
她扭頭看向歐陽慶:“你就睡門口?”
歐陽慶道:“身在荒郊,外面還拴著兩匹馬,總得有個人看著。”
張蓮眼波流轉,看著靠在牆上的歐陽慶。
雖然無星無月,但張蓮依舊依稀看得清歐陽慶。
他的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堅毅與正氣彷彿刻在他的臉上。
他的身材比例也是極好的,雖然衣服遮住了他脖子以下所有肉——但那雙長腿,和那臂膀的寬厚線條,卻是怎麼遮也遮不住。
四周寂靜無比,只有兩人的鼻息聲,和馬兒偶爾噴鼻的聲音。
張蓮喃喃道:“我知道為什麼詹眉會發瘋了。”
歐陽慶或許是睡了,面上無任何動靜,也不回話。
“遇到你這樣的人,要瘋的女人估計會有一大把。”張蓮說話一向很直。
又過了良久。
張蓮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又道:“我問你哦,你要說實話。”
歐陽慶依舊沒回話。
張蓮試探道:“你真的沒有想念詹眉?哪怕一刻?哪怕一息?”
歐陽慶道:“沒有。”
張蓮道:“你說謊,你剛一直沒回我話,而現在卻回話了。”
歐陽慶道:“你不信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