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搬行李了。”
水手離開後,程桑桑往艙房裡望去,霍銘正在收拾衣物,櫃子裡的衣服攤在床上,左上角已經有五六件疊成豆腐塊的衣服,再看他疊衣服的手法,相當專業,那架勢認真的跟在手術檯上似的。
程桑桑說了句:“看來霍家不僅僅能當航運業的老大,而且能考慮進軍日化業了。”
這話她只是隨口一說,想著以霍銘的性子,可能也就回應一個冷漠的背影。未料霍銘卻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看向程桑桑,平日裡冷淡的眼神裡卻添了幾分陰鬱。
“霍家與我無關。”
他語氣的厭惡明顯得即便程桑桑是個瞎的也能感受得出來的。
程桑桑平時雖然沒過多關注圈內的八卦,對霍家也不甚瞭解,但畢竟從小是這個圈長大的。像霍家這種頂級豪門,外表瞧著風光,關上門了能亂上天,而且霍家在外大多數只知有個反派面相的太子爺,卻無人知曉還有個霍銘,從未聽媒體提過,且她參加這麼多回宋家的宴會,太子爺來了許多回,包括霍家的掌舵人,也從未公開提過霍銘的存在。
一來二去的,這就很好猜測了。
眼前的霍醫生在霍家不太被待見。
程桑桑歉然地說:“抱歉,是我說錯話了。”
霍銘眼裡的陰鬱這才漸漸褪去,又恢復了往日裡的冷淡,繼續疊他的衣服。程桑桑見狀,又說了句:“今早我睡遲了,晚上我來值班。”
霍銘說:“好。”
.
海警船上有個小型的籃球場。
蔣立軍喜歡打籃球,傍晚的時候常常叫上輪機部門的幾個兄弟和其他部門的海員一塊打籃球。不過今天蔣立軍有些心不在焉,中場休息的時候,他蹲在球場邊上,擰開礦泉水瓶,咕嚕咕嚕地喝了大半瓶,一擦臉上的汗,問身邊的二管輪。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船長看我的眼神不太對?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工作上有什麼問題嗎?”
二管輪說:“沒有,輪機長你表現得很好。”
蔣立軍也這麼覺得,在自己偶像面前他半分也不敢鬆懈,工作上怎麼可能出現問題?但從今天早上開始,蔣立軍就明顯感受到船長眼神裡的不善。
他做錯什麼了?不知道啊!難道是和女朋友分手了,心情不爽?但是跟女朋友分手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他又不是導致兩人分手的原因。為什麼船長對其他人這麼和氣,只有對他這麼奇怪?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吧?是自己腦補過度?被自己的偶像不爽,心情太他媽難受了。是自己多想了吧,是自己眼花了吧,是吃飯的時候吃太撐了所以才覺得船長眼神不對吧?
蔣立軍仰脖又把剩下的小半瓶礦泉水喝光。
他堅定地告訴自己。
對,就是自己多想了。
二管輪站起來,揮手:“嘿,船長!”
蔣立軍聽到這兩個字,渾身打了個激靈,正要站起來時,眼前已經多了一道身影,此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蔣機長,來一場。”
蔣立軍內心嘩啦啦地下起暴雨,伴隨著電閃雷鳴。
……擦,果然不是錯覺!
二管輪吹了聲口哨,說:“來!嘿,船長,輸的怎麼罰?”
韓毅問:“你們平時怎麼罰?”
二管輪說:“都是友誼賽,最多輸了回陸地後請喝酒。”
韓毅說:“行,輸了我請喝酒,贏了,蔣機長繞船跑二十圈,五百個俯臥撐。”他看向蔣立軍,問:“來不來?”
球場上有人問:“是不是請所有人喝酒?”
韓毅痛快地說:“行。”
海員們嗷嗷叫,二管輪立馬催促說:“輪機長!你一定要打趴船長!穩住!你絕對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