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新聞界都是關於星迢總裁的報導,我們的藝人最近有什麼活動或者宣傳,都避避吧。」
「過兩天就是星迢總裁的葬禮了。恐怕在她葬禮結束之前,都不會消停。說起來,那個影片你看了嗎?」
「我剛看完,那個影片就被刪掉了。還好我手快儲存下來了,真嚇人啊。」
工作人員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影片給旁邊的人看,路珩之掃了一眼,正好看到影片裡一個纖細瘦弱的白影從高高的懸崖墜入海中。
「如果不是她的話,死的就是那車幼兒園的孩子了。」
「哎,好人短命啊。」
……
這個影片是在附近做直播的網紅拍下來的,距離很遠,畫素也不高,即便放大了,也看不清人臉,只能看到那個女人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髮,穿著白色長裙,墜入海里,身後有個男人在她墜海之後,快步走上前,檢視她到底死了沒。
官方出了通報,又根據有心人的調查,網上出現了一個說法。
有幾個手持違禁武器的歹徒劫持了幼兒園的校車,要求家長交一筆贖金,才肯放人,路過的星迢總裁提出用自己來交換車上的所有人質。
這些年,星迢娛樂的發展越來越好,與北辰娛樂平分秋色,歹徒也知道星迢總裁的身價比這一車子小孩的身價要高得多,於是同意了交換。
但他們並沒有就此放過她,而是要她口頭承諾,她死後的所有財產都歸屬於他們背後的人,然後要她從懸崖上跳下去。
這個說法有很多漏洞,但眾人猜測這應該是最接近真相的解釋。
於是,在星迢總裁葬禮的這一天,許多人感動於她犧牲自己,拯救他人的精神,特別是那些小孩的家長們,他們手捧一束鮮花,站在殯儀館門口。
星迢娛樂所有藝人都到場了,還有很多媒體記者。
但葬禮上,卻沒有一張星迢總裁本人的照片。
她好像什麼也沒有留下,就走了。
走得孑然一身。
對於路珩之來說,星迢娛樂的總裁是一個善良且高尚的陌生人,所以他也沒有再多關注這位陌生人,直到他被接回謝家,車禍毀容之後,住進山海公館的獨棟小樓裡。
謝家人並不想見到他,所以把他接回來之後,就讓他跟幾個傭人一起住在獨棟小樓裡。
路珩之出行需要輪椅,而且他也不想看到自己這張可怖的臉嚇到了多少人,所以他便也從不出門。
某天,謝家的私人醫生來給他檢查身體,路珩之下樓前,聽到他跟管家的對話。
「當初星迢娛樂群龍無首,北辰趁機吞下星迢不少資源,還下手搶了星迢的好幾個藝人,現在北辰娛樂都成了顧景桐的一言堂了,我們竟然為別人做了嫁衣。」
「謝老先生還在的時候,絕不會讓大少這樣貿然行事。顧景桐拿到了謝家的把柄,要是讓別人知道星迢總裁的死跟謝家有關……」
「咳咳,慎言。」
路珩之從夢裡醒來,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按著緊皺的眉心,做了個深呼吸,平復心情。
他回想起前世的事情,卻並不完全瞭解星迢總裁是為什麼要從懸崖邊跳下去,明明她有那麼多的選擇生存下來,綁匪要錢而已,只要她給到足夠的錢不就能夠滿足他們了?除非……她早已經有了死的決心。
路珩之因為這個念頭,心臟疼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第一次,如此堅定地想要拉住一個人,將她從懸崖邊上拉回來。
曾經的她溫暖過他,給他指明瞭方向,現在輪到她有危險了,他絕不能坐以待斃。
誰的光都可以消失,她不行。
絕對不行。
外面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