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擔心的道:“團座。”
“別廢話,快動手。”
端午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謝晉元不敢再多問,刀子在肉裡尋找被打進端午身體裡的異物。
但是那異物被刺進去很深,剜了兩次竟然都沒有被剜出來。
謝晉元急得滿頭是汗,而且端午的出血量也很大。
謝晉元的手開始抖,而且心中也開始慌了起來。他畢竟不是大夫,而端午的出血量又這麼大。
緊張的情緒令他的額頭片刻就都是汗,不敢再輕易下刀子。
“別怕,死不了,再深點挖。”
端午看出了謝晉元的膽怯,大聲的命令他不要緊張。
謝晉元用袖口不斷的擦著自己的汗,雖然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緊張,但是兩次失手,還是讓他失去了信心。
謝晉元看向鍾久山,鍾久山也不敢動手。他還不如謝晉元呢。謝晉元身為團副經常與戰士在一起,處理傷口這種事,做的也就多了。
反而鍾久山呢?他是師長,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跟前線的戰士們在一起摸爬滾打了。
而且即便是有,他也不敢動手。
端午無奈,只能自己親自操刀了。他將剩下的酒都倒在自己受傷的左腿上,奪過謝晉元手上的刀,便向自己的傷口刺了進去。
“呃!”
刀子刺入肉裡,劇烈的疼痛令端午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他的表情僵硬,身體也因此停頓了一秒鐘左右,半天不敢動彈。
“團座?”
謝晉元真不想看到端午如此痛苦的樣子,他差點哭了出來。
“沒事,只是有點疼。”
端午咬著牙說道,然後一用力,將打入他身體內的一塊黑灰色的彈片,硬生生的挑了出來。
而此時,端午才想起這塊彈片是怎麼回事。
在追擊重藤千秋的過程中,他與十七個重藤千秋的衛兵激戰,最後被逼到一棵大樹下。
當時鬼子喊丟手榴彈。
端午學了日語,知道手榴彈的意思。
眼見無處可躲,他情急之下上了樹。應該就在他上樹的過程中。彈片射入了他的小腿。
但當時正在與日軍激戰,端午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負傷了。唯有在跳下樹的時候感覺到了疼痛。
但是在那時,小泉鬼子假冒重藤千秋一路向南奔跑,端午根本無暇顧及這疼痛是如何而來。並且他一直在急速的奔跑。因此令傷口短暫的失去知覺。直至回到了營地。
噗!
此時伴隨著彈片,大量的鮮血也跟著噴了出來。
端午疼的丟掉刀子。而此時謝晉元則連忙道:“藥,金瘡藥。”
“來了!來了!”
這個時候鍾久山連忙把藥拿了過來,迅速往端午的傷口上撒。
但由於出血量大,藥一下子就被衝沒了。
“快!快!”
謝晉元大聲的道。鍾久山將所有藥倒在手上,然後一下子都按在端午的傷口上。
“啊!”
傷口被擠壓,再加上金瘡藥的刺激,令端午痛的差點昏死過去。
“好了,馬上就好!”
謝晉元一邊安撫端午,一邊快速的用紗布將端午的腿纏上。
血止住了,而在場的人,也如同虛脫一樣的長吁了一口氣。
端午坐在椅子上,也半天不想動彈。累,還有身上的傷,令他想要睡一覺。
謝晉元看出了端午的疲憊,示意大家都出去,讓團座休息一會。
只是不想正在這時,帳篷的門簾卻被人突然掀開了,有士兵抬進來一個人來。
“三哥啊!”
擔架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