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師獨立營的事情,打死楊秘書長,他也不會趟這趟渾水的。
八十七師,八十八師,那都是委員長的嫡系。他往裡面攙和這種事,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當然了,端午也理解。這種事情,就是他不妨去做,但楊秘書長卻不會下這個命令,也不會幫他。
而且最麻煩的就是通共。端午現如今已經有通共嫌疑了。楊秘書長也不好幫端午說話。
端午說:“這好辦,我找委員長嘮嘮這件事。”
楊秘書長無語的道:“也就是你這猴崽子敢這麼說。換做一般人,你哪裡還有解釋的機會?哼!”
楊秘書長冷哼一聲,卻不敢做端午的主,因為要不要收拾端午,那都要委座發話才行。
他跑到客廳的時候,委員長正在與英國大使聊上海的事情。
英國大使剛剛來到中國,對於中國軍隊出言威脅英國領事的事情,表示抗議與嚴重的交涉。
但委員長只是在與對方交換意見而已。
而此時,楊秘書長的到來,正給了委員長一個很好的藉口。委員長早就煩了,只是也不能把英國大使就那麼晾在一邊吧?否則英國人又會說:中國人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其實,委員長是想說:你怎麼不去問問日本人,有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啊?你們在日本人的眼裡,就是一個屁。
當然了,這種話委員長是不會當面說的,也只能背後發發牢騷罷了。
他與楊秘書長一邊走,一邊問道:“那個猴崽子真的通共了嗎?”
楊秘書長回道:“事情好像挺複雜的。他說話又吹吹呼呼的,我也鬧不清楚,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委員長道:“你這‘吹吹呼呼’四個字用的好,恰到好處。哈哈哈!”
委員長說罷,哈哈大笑。
楊秘術長也不知道委員長到底在笑什麼。不過他附和就對了。
少時來到了辦公室,委員長拿起了電話:“喂,你個猴崽子通共了,你告訴我,你想怎麼死啊?”
端午一邊叼著煙,一邊不以為意的道:“委座,我通共?我才幾歲啊,我就通共?常熟那個兔崽子,老子抓日諜,他不幫忙,我找了一個能抓日諜的人,他說人家是共匪。我特麼的是好說歹說,他就特麼的聽不進去。要不是看在委座您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把他們都突突了。
這兔崽子,是不是又找您告狀了?委座,您是什麼人啊?您的眼睛,那是雪亮雪亮的。您生的可是一雙慧眼啊?您可不能冤枉我這麼一個千年難遇的好人。”
“哼,還千年難遇!”
委員長不屑,心道:你還千年難遇?你是千年難遇,你是跟孫猴子一樣的鬧騰。
不過委員長,被端午這兩句馬屁拍的,還是很舒服的。
當然了,這馬屁要分誰拍。要是一個蠢材拍,委員長或許要罵他。但是能被端午拍馬屁,委員長卻感覺到十分的舒服。畢竟在他心裡,端午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更何況,端午一口一個共匪叫著,他覺得也沒有什麼問題。
但最主要的是,端午是從湖北保安團來。委員長已經調查過了。端午的身份是真的,原本就是一個小農民出身。家裡吃不上飯,才跑來當兵。而且一鳴驚人。
當然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端午這一路殺來,與常熟都沒有什麼關係。
委員長了解地下黨,他們是有地區界限的。也就是說,一個區域的地下黨,不會知道區域外的事情,甚至即便見到了自己的同志,他們相互間也都不認識。
所以端午包庇地下黨,這種機率不是沒有,而是極小罷了。
而且端午說的沒錯,他一直在指揮打仗,就更沒有時間去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