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譁!......
冰冷的涼水,自打端午的頭頂淋了下來。
到了二樓,端午覺得頭還有點昏。他抓起桌子上的水壺,往腦袋上澆點冷水,讓自己清醒,清醒。
“端午兄?”
謝晉元看到,連忙阻止。因為老軍醫說端午發燒了,他又不是沒聽見。此時端午再澆冷水,那還了得。
但端午已經澆下去了,謝晉元連忙拿手巾去與端午擦。
“我自己來。”
端午抓住頭上毛巾自己擦。
謝晉元關心的道:“端午兄,你發著高燒呢,.....唉,咱們也沒有退燒藥。”
端午擦乾淨頭上的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這就是最好的退燒藥,我跟你講,這就叫做物理降溫。”
“人家那是用溼手巾冷敷。”
謝晉元無語的道,然而也正在這時,趙北山上來了,手裡還拎著兩瓶酒,一隻燒雞。
這些都是南岸的百姓送來勞軍的。趙北山拎上來顯然是想要與端午等人喝兩盅。
趙北山笑嘻嘻的問道:“整點?”
謝晉元阻止道:“整什麼整,端午兄發燒呢。”
“酒是消炎的。”
趙北山笑嘻嘻,端午也招了招手。
趙北山連忙把東西放到桌子上。
端午也不客氣,先扯了一根雞腿自己吃。他真餓了。除了多日來作戰的疲憊以外,最主要的是失血過多與傷口的感染。
這麼重的傷勢,換做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動不了了。
但端午卻要撐下去。
除了他要繼續指揮作戰以外,最重要的是,他要找一個會在鋼絲上跳舞的女人。
但顯然獨立團是沒有了。獨立團裡連蒼蠅都是公的。
他拿起電話,打給魏正才。
魏正才剛剛把特派員送走,便聽聞電話鈴響。
他拿起了電話,然後就聽到端午暴躁的聲音:“魏兄?你的眼睛長到肚臍眼上了?你買來的炮彈,那是翻新的。你讓我怎麼與日本人幹?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投靠了日本人,當了漢奸了吧?”
“這,這怎麼可能?我對黨國可是忠心的。炮彈也能翻新嗎?我那些炮彈可是花了十根金條買來的。楊小姐也在,對,對,我們交易的時候,她可是也去了。
端午兄,這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發誓,倘若我魏正才投靠了日本人,讓我生孩子沒有屁眼,......”
魏正才發毒誓,為的就是讓端午相信,他沒有投靠日本人。
或許,魏正才貪生怕死。但他卻更愛惜自己的羽毛。
也就是說,魏正才看重的是‘名利’二字。所以他可能在背後搞一點小動作,貪點錢,貪點功。但他絕對不會做千夫所指的漢奸。
而端午但見差不多了,便話鋒一轉道:“既然魏兄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相信,你是清白的。不過接下來,還要看魏兄的表現了。”
“端午兄,你說,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我魏正才在所不辭。”
魏正才再度發誓,唯命是從。只要端午不把他與‘漢奸’兩個字聯絡到一起就可以了。
不過,那個德普斯他是不會放過的。這麼高的價格,德普斯還賣給他翻新的炮彈。他真當中國人不會殺人嗎?
當然了,這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如今,魏正才必須幫端午找到一個會在鋼絲上跳舞的女人。
但魏正才實在是想不出,這樣的人才到底去哪裡尋找。
他為難的道:“端午兄,在鋼絲上跳舞的女人實在是不好找,但在鋼管上跳舞的女人,還是可以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