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也住在那。後來鬼子大掃蕩,獨立團被迫後撤,李家屯的人也就跟著轉移了。
民兵隊在轉移老鄉後,與鬼子小股部隊遭遇。而民兵隊的齊大兵,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在負傷的情況下,把鬼子帶入了獨立團的包圍圈裡,令獨立團成功的粉碎了鬼子的反圍剿。
而也是在那時,大兵被我哥提拔成了民兵隊的隊長。
那小子折騰著呢,沒兩年,他就把一個民兵隊,折騰成了軍直屬下的抗日大隊。”
說到此處,六哥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與大兵還有他哥一起打鬼子的時候。
端午看著這樣的六哥,甚至有些心痛。
而從這一刻起,他決定了,自己就是齊大兵。哪怕是為了滿足六哥的願望,他也要當一把齊大兵。
很快,兩個人來到了李家屯,此時空曠的街道上,一個獨臂的中年人,正用一隻手持著掃帚在掃地。
他的動作很艱難,但他依舊一絲不苟的在掃著無人的街道。
六哥此時緩緩的開口道:“他叫閂子,抗日大隊唯一的倖存者。當時戰況已經十分不利。他們五個人被大兵派回來報信,擔心抗日大隊全體陣亡後,鬼子會報復老爺嶺的鄉親們。
只是可惜的是,他們五個只有他一個回來了,而且丟了一隻手臂。
他在清醒後,為我們講述了黑雲嶺一戰。他全程是用哭著說的。然後他就失聲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說過話。一個人留在駐地,站崗,做飯,巡邏,吹起床號。”
端午半天沒有說出任何話,因為他感同身受,能感受到閂子在全體戰友全部陣亡後的那種心情。
當閂子看到六哥與端午後,用左手那僅剩的半截胳膊夾住了掃帚。右手抵在右耳的上方,衝著六哥與端午敬禮。
從他敬禮的動作來看,他非常尊重六哥。
端午在這時,同樣衝著面前的閂子敬禮。
但在這時,不想那閂子卻因此流出了無聲的眼淚。
端午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看向六哥。
六哥思考了一下道:“他或許是許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同志了,他,他應該是被感動到了。”
端午點了一下頭,然後衝著閂子大聲的道:“東北抗日聯軍,春江好抗日大隊,大隊長葉修文,代表組織來看望你!”
說著,端午再度衝著閂子敬禮。
只是不想此時,閂子從之前的抽泣,直接一下子便大哭了起來。
閂子嚎啕大哭,哭的就像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