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前面的烏柑部落哨兵心急如焚,但是卻不斷的有哨兵慘死在鬼子的槍下。
最終,當夜幕降臨,草原上徹底黑下來的時候,一名身負重傷的烏柑部落哨兵才僥倖逃脫。
他憑藉著頑強的意志,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馬韁,夾緊馬肚子,向著部落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如此孤寂,坐下每踏出一步都像是與死神爭命。
幾次眼前一黑,他差點就睡了過去。
但是他咬破自己的嘴唇,卻生生的將自己痛醒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使命還沒有完成,如果他不能將日本人過界的訊息傳遞回去,那麼等待部落的將是沉重的打擊。
他美麗的妻子會命喪鬼子的炮火下,他年邁的父母會因為體力不支而慘死在日本人的鐵蹄之下。
而他的親人,朋友也會受到日本人的奴役。
身為蒙古的勇士,他可以去死,但是他卻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部落的身上。
他幾次咬破嘴唇,吊住一口氣,馳騁了五十多公里,終於在月光的祝福下回到了烏柑部落。
當看到部落的那一刻,重傷的烏柑部落哨兵,再也抓不住馬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口黑血從他的口中噴出,這一摔再度令他眼前一黑。
死亡離近,哨兵的雙眼再也睜不開了。
他發出憤怒的吼叫,因為就差這一點點了,他就要將訊息傳遞出去了,他還不能死。
然而也正在這時,烏柑部落外的衛兵發現了他,他們急匆匆的趕來。
但見渾身是血的哨兵,一個衛兵緊張的問道:“安達,怎麼了安達?”
哨兵的身體因劇烈的疼痛而微微顫抖,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
他微弱的道:“日,日本人,來,來了,......帶,帶我去見首領,......”
幾名衛兵勉強聽懂了哨兵的話,他們迅速上前,動作輕柔的將這位重傷的英雄抬起。在部落正在歡慶的人群之中將人抬到了烏柑的面前。
當哨兵被輕輕放置在烏柑面前時,整個帳篷內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哨兵渾身是血,生命體徵已經完全消失。
烏柑上前,甚至連對方的脈搏都摸不到了。
但是哨兵的嘴裡,卻一直呢喃著一段話:“日本人,日本人,來了,人很多,很多,......”
“你說什麼?我是烏柑!你能聽見我說的話嗎?”
由於聲音太過微弱,烏柑根本聽不清,而周圍的端午與馬平安等人也聽不清。
烏柑大聲的問,聲音如同雷鳴。
那是憤怒,因為每個烏柑部落的子民都是他烏柑的兄弟。
而也正是這份情誼在,烏柑部落才擁有草原上最強大的一支騎兵。
而此時,或許是重傷哨兵聽到了烏柑的聲音,又或者是他的生命之火即將燃盡,他突然坐起雙目圓睜,大聲的喊道:“日本人來了,好多人,烏柑首領,......”
哨兵的話到此終止了,他的身體轟然倒下。
他的身體已經冷了,因為他早就已經死了。只是心中的那一份執念一直支撐著他來到了烏柑的面前。
此時烏柑首領他見到了,訊息傳遞出去了。所以心中的那一份執念沒有了,於是他這才放心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