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的天際突然一暗,如同黑壓壓的雲頭驟然壓來,將廣袤的原野籠罩在一片深沉的灰藍之下。
那並非是自然界的突變,而是蒙古的鐵蹄,正以雷霆萬鈞之勢,自地平線盡頭滾滾而來。
他們彷彿自遠古戰場穿越而來,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與凜冽的寒意。
隨著距離的拉近,蒙古騎兵的陣容逐漸的顯現出來,縱橫一公里足有是一千多匹戰馬。
戰馬之上,一個個蒙古騎兵,身著戰袍,腳踏馬靴,手持鋒利的彎刀,氣勢洶洶而來。
大地開始微微震顫,那是成千上萬馬蹄共同敲擊大地所敲起的節奏,如同遠古戰鼓的轟鳴,震撼著每一寸大地。
跑在最前面的騎兵首領正是烏柑,他身著象徵著貴族的華麗戰甲,端坐在高大的戰馬上,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
“不是之前的那夥騎兵,看來我們是進入了另外一個貴族的領地了。”
端午拿著望遠鏡瞭望了一番,喃喃的道。
之前他還懷有僥倖心理,期待能遇到老熟人。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
馬平安也蹙眉道:“他們人很多,目測至少是我們的兩倍到三倍的兵力,而且都是騎兵。但最主要的是,咱們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端午道:“不管是敵是友,我們都得先做防備。還按照原來的隊形排列,將傷員保護在裡面。另外把外圍車隊再向外二十米左右,提防他們使用類似手榴彈的武器,攻擊傷員。”
“是!”
馬平安領命,迅速傳令,而整個車隊也開始運轉了起來。他們就如同一條長蛇一般,將傷員與輜重車輛圍在了最裡面。
與此同時,蒙古騎兵近了,他們還相距車隊還有一公里左右便開始兵分兩路,做出了包圍狀。
烏柑身旁的手下,興奮的大笑道:“首領,我們就這麼殺過去吧,他們的人數比我們想象中要少。”
烏柑瞭望了一下道:“先不急,這隊日本人就是咱們案板上的一塊肉。而且你看到他們的防禦陣型沒有,這個小鬼子很有手段,我們要正面衝過去,未必就能討的到便宜。倒不如等近了,再找機會收拾他們,我們人多,怎麼打,我們都不會吃虧,哈哈哈!”
“對,首領大人說的對。”
烏柑的手下附和,於是一千多匹戰馬在片刻之後,便裡外三層將端午等人給圍在了中間。
而與此同時,烏柑等人也看清楚了,鬼子車上坐的並不是日本人,而是一群帶著槍的中國人。
烏柑雖然不喜歡別的武裝進入他的領地,但是對方是中國人,那麼也就沒有必要以死相拼了。
烏柑緩緩的騎著馬走在前面,用馬鞭一指道:“你們這裡誰說的算,讓他出來答話。”
烏柑話音未落,端午已然開口了,微笑道:“就是我。”
之前烏柑也看到了端午,是一個非常年輕的人,所以他並不認為,端午是整支部隊的首領。
首領一詞,是烏柑按照蒙古的習俗給端午安上的。
烏柑此時有些失望的道:“難道你們的首領連與我對話的膽量都沒有嗎?”
一旁的馬平安面帶和煦笑容的道:“這位首領,他的確是我們整支隊伍的最高領導。我們都聽他的。”
烏柑此時終於有些正視端午了。但依舊傲慢的拿著馬鞭指著端午道:“你這麼年輕,能夠帶領一支隊伍,你非常不錯。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你們就可以隨意進出我的領地。
我現在問你們兩個問題:第一個,你們是誰?第二個,為什麼要進入我的領地。”
端午笑道:“呵呵,我可以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們是東北抗日聯軍,春江好游擊隊。第二個問題,我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