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那就得看命了,混社會的一千個人裡最後也不見得有一個能善終的,最後沒誰能落下啥好結果,要麼一身傷要麼就蹲進去了”
“你這語氣挺蕭瑟啊”向缺笑著問道。
“沒辦法,這不是被生活所迫,被逼無奈麼,我但凡有點本事也不至於混社會啊”司機感慨萬千的說道:“所以羨慕杜哥呢,他總算是可以不來趟這渾水了,和我們算是岔開路走了”
向缺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我也別白搭你這個車,耽誤一天了,你要是願意離開瀋陽就去成都找你杜哥,就說我欠你個人情,他肯定給你安排一下,讓你也從渾水裡走出來”
司機斜了著眼睛問道:“大哥,你說話好使啊?”
“你讓我去跟中央的人說話那應該沒啥效果,但和明哥,杜金拾說話,還是有幾分作用的”
“大哥,你這麼說那我可認真聽了啊”
“去吧,送你幾個字,踏實做事低調做人,你早晚也能起來的”
司機尋思了下,挺矜持的說道:“記住了,大哥我真哪一天要是能起來的話,我就把這八個字紋後背上,謹記你一輩子的恩情”
向缺擦了下冷汗,說道:“那就不用了”
suv開到晚上十點鐘左右,方向再次改變,開始上了高速。
“大哥,咱們可能開的稍微有點遠了”司機用大燈晃了下前面的路牌,說道:“距離山海關還有一百多公里,再開的話,可就開出東北的地界了,您能告訴我咱們還得走多久麼”
向缺抽著煙搖了搖頭,他要是知道開多久那也不至於這麼著急忙慌的趕路了,不過追了多半天的時間,向缺發現個問題,他要追的這個人肯定沒有乘坐飛機和火車,多半也是坐車的。
距離向缺他們這輛車,兩百多公里以外的高速上,一輛從瀋陽開往濟南的大客上,他追擊的目標正躺在臥鋪上熟睡著,向缺有一點猜對了,這個人並不知道後面有人從瀋陽正一路追過來。
凌晨三點,客車到達濟南,停靠在車站。
那道一直穿著帽衫的人影下了客車,然後隨意的找了一處角落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