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就玩玩,但是不要餵你小師妹吃太多的髒東西。」
秦蓉並不是人,她什麼都吃。
秦妙言說的髒東西,自然是下面那些人。
秦鴻飛也回以秦妙言淺笑,端得好一番瀟灑俊美,「謹遵師尊令。」
秦妙言無視他亂飛的眉眼,以及他要溢位來騷情。
心裡罵這小崽子不長記性,欠揍了。
做了她的徒兒,便不可能再和她有□□上的瓜葛。
但是她這會兒沒工夫管教弟子,急著回去呢,那小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將她寢殿內的東西弄壞,那些燥熱之物的效用應當發揮到了極致。
她怕再晚一刻回去,他再真的將自己閹割了。
「去吧,這幾日別來煩我,攪擾我的興致。」
她說完將傀儡絲一甩,甩給了秦蓉,秦蓉拉扯靈絲嘿嘿笑了一下。
秦鴻飛的笑容卻僵在了臉上。
他當然明白秦妙言所說的「興致」是什麼。
他上前一步,正欲再說什麼,手臂便被秦文彥拽住了。
「你想死?」
秦文彥長得斯斯文文,風光霽月,開口卻直戳要害:「師尊將那小子抓回來半月之久還沒膩,昨日帶他遊玩後山,任他騎師尊豢養的巨鷹,他甚至抓了師尊佩劍,師尊興味正濃,你要找死別連累我和師妹。」
秦鴻飛咬緊牙關,側臉繃緊。
到底沒有敢再追秦妙言一步,沒有再敢多說一句話,只搶過秦蓉手中的傀儡絲,飛身下去,將一腔的怒火都宣洩在了這些叛徒身上。
如秦妙言一般,餵鮫人。
秦蓉在池邊饞得直咽口水。
秦文彥不幹髒活,拉著自己的師妹。
不料手臂被吭哧咬了一口,他連頭都沒有低,手掌一攥,自手背便浮起層層疊疊的白羽,頃刻間遍佈他的手臂,看似柔軟,實則堅硬無比。
秦蓉咬了一嘴毛,呸呸直吐。
殘局交給弟子們,秦妙言很放心,她飛快回到了寢殿,還沒進殿,身上的衣物便所剩無幾。
幾個清潔術盪下來,她長發披散,紗袍半透,整個人自門口進來,如月下妖姬,曼妙玲瓏,嫵媚冶麗,任是誰見了,也難以把持。
「李郎……」
秦妙言輕聲開口,聽上去竟是比人魚的惑音也不輸幾分。
只是進了寢殿,她卻沒有看到被慾望折磨到神志不清的人。
桌邊上放了一件始終未能穿上去的軟甲,寢殿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被損壞,。
秦妙言想起什麼,立刻身形一閃,下一刻出現在了沐浴池邊。
她驚見池水之中漫開的血紅,以及仰躺著漂浮在池中的人影,心下咯噔一聲,立即飛身上前。
可別是死了吧!
秦妙言一頭莽進了水中,去抱水漂浮之人。
嘩啦一響,池水濺了滿身,並未加溫的池水冰涼徹骨。
她清醒了。
池中並無血腥味道。池中盪開的鮮紅,乃是他脫掉的侍衛服。
而他毫髮無傷……渾身酒氣,竟睡著了!
秦妙言飛快想到了殿中安然無恙,放在了桌子上的軟甲,以及她喝了一半,急著去清理門戶,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極品仙釀。
秦妙言氣惱極了。
氣自己竟然剛才被嚇得直接入了水,都沒有用神識掃一下他的狀況。
更氣這混蛋狗玩意,竟然偷喝她的佳釀!
秦妙言扯著他的長髮把他拽到岸邊,抬手啪啪打了他兩個巴掌,很重。
但是李扶光除了面上血色濃重一些,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在睡夢之中勾了勾嘴唇,笑出了兩個深深的酒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