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魯元臉色也有些變化。
這可是孔無涯啊。
孔家地位極高的長老,也就比傳聖公低半個等級,這種人物說實話還是要掂量一二。
可沒想到顧錦年也這麼勇?
面對顧錦年的言論,孔無涯面色平靜,緩緩走來,望著顧錦年道。
“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
“世子殿下,這件事情您怎麼看?”
孔無涯出聲,他不生氣,反正事情擺在這裡,你這樣糊弄也沒用。
“怎麼看?用眼睛看。”
顧錦年負手而立,望著外面幾人,聲音平靜。
一時之間,眾人皺眉。
“少在這裡栽贓嫁禍。”
“孫正楠的死,與我有關?我削他才氣,是因為他沒有品德。”
“他自盡是自己承受不住壓力。”
“說句難聽點的話,這種人死了更好。”
“今日是孔家家宴,我來這裡,已經是給你們孔家人臉了。”
“一個個的,設局想要找本世子麻煩?”
“你們是不是真當本世子任人拿捏啊?”
顧錦年開口,他也不偽裝了。
什麼解釋,什麼回答,都滾一邊去吧,今天來孔家,他就是要鬧。
鬧一個大的,倒要看看,以後還有沒有人可以隨便栽贓嫁禍自己,還有沒有人敢找自己麻煩。
“當真是狂妄啊。”
“這就是世子的態度?”
“厲害厲害,可算讓老夫見識到,什麼叫做權貴了。”
“豎子!”
一道道聲音響起。
這些大儒開口了,魯元他們不好說,顧錦年還不好噴?
其實這些大儒敢這樣開口,無非就是一點。
顧錦年的儒道境界不高罷了。
這裡是孔家家宴,又不是大夏京都,世子身份,他們認可,但讀書人的圈子,可不管你外面是什麼身份。
你是世子又能如何?
我們讀書人連皇帝都噴,你世子算什麼?
圈子不同,自然而然,他們代入的思想就不同,怒斥顧錦年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顧錦年不慣著他們。
剎那間。
文府浮現,浩然正氣環繞在顧錦年周身。
玲瓏聖尺出現在顧錦年面前,他面無表情。
“顧錦年,你這是要做什麼?”
“想削我等的才氣嗎?”
“你敢?”
一道道聲音響起,他們有些忌憚,但明面上卻硬著頭皮喊道。
然而,顧錦年將目光鎖定在方才千古,詩詞千古,古今冊留名,為國立言,為天下百姓伸冤,你跟我比,你連螻蟻都算不上,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削。”
浩然正氣在顧錦年周圍纏繞,將他長髮吹起,這一刻顧錦年如聖人一般,直接削其才氣。
後者還來不及說話,便被聖尺削去體內才氣,當場跌落大儒境,頭髮瞬間雪白,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