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拿起酒壺,一口飲下。
顯得無比豪邁。
“此詩,為滿江紅,怒髮衝冠,送鎮國公。”
顧錦年開口。
道出詩名。
一時之間,眾人打起精神,洗耳恭聽。
哪怕是這些大儒,也一個個認真無比,因為別的不說,顧錦年作詩是真的天下一絕。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聲音響起,雄厚無比,顧錦年目光在這一刻,變得冷冽無比。
他的情緒,也代入進去。
第一句話,如當頭棒喝,讓所有人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
“抬眼望,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這是第二句。
顧錦年望著天穹,語氣當中充滿著慷慨,有一種悲烈感。
我怒髮衝冠,登高倚欄杆,一場瀟瀟急雨剛剛停歇,抬頭放眼四周,遼闊一片,仰天長聲嘯嘆,壯懷激烈,情緒高昂。
眾人靜靜聽著。
而就在這一刻。
顧錦年略顯悲壯的聲音,剎那間變得無比激昂。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聲音響起,是激昂也是一種憤恨。
是悲壯也是一種無奈。
是憤怒,也是一種憋屈。
三十年勳業如今成了塵土,征戰千里只有浮雲明月,莫虛度年華,白了少年頭,只有獨自悔恨悲悲切切。
這是上半段,顧錦年的情緒壓抑到了極致。
而鎮國公已經入神了。
不止是他,所有的武將都入神了,百官也聽的入神。
就連永盛皇帝也聽入神了。
他們感覺得到,這種壓抑,這種悲壯,這種蔓延在內心十二年的不屈。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剎那間,顧錦年開口,他一字不改,這是岳飛的滿江紅·怒髮衝冠,顧錦年不改的原因很簡單,他不需要改,因為他的心境,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何意。
所有人都知道,顧錦年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擬化罷了。
可寫出了所有武將,所有臣子內心的想法。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邊境的恥辱,還沒有洗刷,臣子的仇恨,何時消滅,我想駕馭一輛輛戰車,踏破匈奴王庭,洗刷這一切的恥辱。
告訴世人,這個仇,大夏沒有忘記。
告訴那些死去的百姓,大夏絕對不會忘記他們的犧牲。
可就在此時。
顧錦年的目光,瞬間落在這群匈奴人身上。
他一口酒飲下,目光當中是冰冷的殺機,是無法忘懷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