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自己都有些錯覺,認為自己與眾不同,認為自己當真是天命之子。
可這段時間的遭遇,讓顧錦年不得不回首望去。
自己一切成就,無非就是依靠詩詞,依靠先賢的文章,以及一些思想。
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沒有多少。
非要說的話,一口浩然氣,可能就是自己僅有的東西,其餘還有什麼是屬於自己的?
此番稷下學宮,顧錦年已經選擇放下了,他不奢求自己能創造什麼新學。
就當做是一場學習。
學一些自己從未學過的東西,多與前輩們交流,好好沉澱自己一番。
他不希望有人神化自己。
也不希望自己被神化。
抱著這樣的念頭,顧錦年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如此。
翌日。
金陽高照。
東荒,通天峰。
這裡是東荒最高的山,稷下學宮,就在通天峰之上。
而今日。
顧錦年的身影,也出現在通天峰下。
隨著顧錦年的到來。
一時之間,整個稷下學宮也在這一刻,徹底沸騰起來了。
這幾天來,不知道多少大儒都在吹捧顧錦年。
讚美之聲,可謂是層出不窮,甚至引來了一定的反感,但即便是反感,也沒有人敢說什麼,畢竟九成左右的大儒或者讀書人,都支援著顧錦年。
通天峰之下。
顧錦年沒有藉助神通之力,而是一步一步攀登高峰。
“顧錦年來了。”
隨著一道聲音響起,稷下學宮無數大儒以最快速度,來到學宮之外等待著顧錦年。
蘇文景速度最快,直接來到學宮之外。
“報!顧錦年已登上山腰,他在步行登峰。”
聲音響起。
稷下學宮早就派人時刻關注顧錦年。
這樣的排場,古今往來有幾人?
數萬讀書人,聚集而來,人聲鼎沸,他們來自各國,就是為了目睹一眼顧錦年的風采。
“步行上峰?看樣子錦年是在明悟大道啊。”
“居然步行?這樣的風采,古今罕見啊。”
“不愧是顧錦年,後世之聖,連上山的方法都與眾不同。”
此時,人還未到,一些讚美之聲便響起。
人群當中,蘇文景有些皺眉,只因這些人吹捧的太厲害了。
可這畢竟是自己帶的頭,他不好說什麼。
大約兩個時辰後,學宮讀書人再度前來彙報。
“報!顧錦年快接近山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