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直接。
就是不給面子。
今天就必須要下跪道歉,否則心不平,則念頭不通達。
此言一出。
不少人皺眉,下意識認為顧錦年有些咄咄逼人。
孔家人更是眉頭緊鎖,在他們看來,傳聖公都親自開口了,你還在這裡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只是傳聖公沒有任何色變,反倒是微微笑道。
“此言差矣。”
“世子,人之初性本善,宇兒終究是孔聖後代,終究是心善,與世子之間的恩怨,說到底不過是面子之爭。”
“有些衝動,也有些激烈,這點老夫明白,請世子放心,今日回去,老夫必然嚴懲宇兒,而且孔府聖境也要開始,倘若世子不嫌棄,可來我孔府一趟,去感悟聖人之理,早日立言。”
傳聖公沒有惱怒,相反十分客氣,甚至拿出聖人理論來與顧錦年辯解。
只是。
顧錦年搖了搖頭。
望著傳聖公緩緩道。
“前輩言錯了。”
“學生認為,人之初,性本惡,孔宇針對我,或因利益或因臉皮,但他置我於死地之心已經有了。”
“學生不是聖人,也沒有聖人之境,今日之仇,今日報,他日成聖,再來心胸寬闊。”
顧錦年不吃這套。
什麼人之初性本善,拿這玩意來說?
搞笑吧?
但此言一出,剎那間,大殿內徹底譁然一片。
“他方才說什麼?”
“人之初,性本惡?”
“錦年小友,不可亂說,這是聖人之言,不得忤逆。”
“錦年小友,你才華橫溢,我等明白,可聖人之言,你怎能汙衊?”
一時之間,大殿無數人沸騰,所有讀書人都不由皺眉,哪怕是一些比較支援顧錦年的大儒,也不由皺緊眉頭。
只因顧錦年說錯話了。
甚至就連蘇文景都不由開口說話。
“錦年,此話不可亂語,傳聖公,世子年輕氣盛,有些話當不得真。”
蘇文景開口。
顧錦年剛才說的話,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小孩子意氣之爭,不服氣說兩句歪理很正常。
往大了說,這就是學派之爭,這玩意誰都不敢碰,就算是蘇文景也不敢亂來。
此時此刻。
永盛大帝都不由出聲了。
“錦年還未及冠,說些氣話,錦年,慎言一二。”
永盛大帝都開口了。
足以證明方才顧錦年說的話問題很大。
扶羅王朝的才子,已經準備好如何抨擊,但聽到永盛大帝如此開口,也就作罷。
傳聖公微微一笑。
顧錦年這般回答,算是幫了他大忙。
“小友,聖人之意,不可忤逆啊。”
“這樣,此事就這樣定吧。”
“等老夫罰完宇兒後,再讓他登門拜訪,向世子請罪。”
傳聖公不在乎顧錦年說了幾句氣話,這無所謂,他沒必要跟顧錦年去斤斤計較。
反而寬宏大量,顯得自己大度。
再者,今日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化解危機。
只是。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顧錦年無話可說時。
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