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你知道整個大夏王朝,我最怕的人是誰嗎?”
顧寧涯澹澹出聲。
不過他不等方敬成詢問,直接開口。
“陛下。”
隨著此話一說,顧寧涯繼續出聲。
“任何人,藏著任何心思,陛下一眼就能看穿。”
“大夏之災,陛下任錦年為總指揮使,就證明陛下完全相信錦年,而錦年也一定有絕對的把握。”
“否則,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如此重任交給錦年。”
“或許在天下人眼中,陛下太寵信錦年,可我知道,這不是寵信,而是錦年有著絕對把握。”
“現在,還需要我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顧寧涯出聲。
話說到這裡,後者不由深吸一口氣。
“既如此。”
“請大人給我快馬一匹,五十鐵騎,三個時辰後,大人繼續啟程。”
“草民可以解決此事。”
方敬成深吸一口氣,他目光堅定無比,且有充滿著自信。
他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化解這場針對顧錦年的陰謀。
“多謝。”
顧寧涯拱了拱手,而後讓人牽來一匹上等戰馬,再給予五十鐵騎護道。
很快,方敬成疾馳而行,朝著汜水縣趕去。
待方敬成離開後。
顧寧涯將目光放在李基身上。
“方才的事情,不要跟你錦年叔說,知道嗎?”
顧寧涯開口。
此話一說。
李基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看顧寧涯有一種新的觀感,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叔爺,你怎麼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啊?”
李基出聲,實在是忍不住問道。
“你不會真覺得,我這個懸燈司總指揮使是混上去的吧?”
顧寧涯澹澹開口,一句話更顯神秘莫測。
這回李基沉默了。
眼神當中的確有些不同情緒。
但過了一小會後,顧寧涯的聲音又緩緩響起。
“太孫。”
“我剛才帥不?”
顧寧涯開口,一本正經問道。
李基:“”
如此。
一個半時辰後。
汜水縣。
縣衙。
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處理公文,他面色憔悴,更顯得蒼白,桌上的茶換了七次,每一次都涼了不少。
不過與其說是茶,倒不如說是碎葉泡水,喝起來極其苦澀,尤其是冷卻下來後,一口下來,能苦到人皺眉頭。
然而王巍就是要依靠這種苦感,使得自己打起精神,處理災情。
因賑災策的原因,自己被委以重任,整個柳平府的災情,包括江中郡一些主要災情,都要由自己進行抉擇和給予意見。
如此大的權力,並沒有讓他感到喜悅,而是沉重。
每一件事情,每一份公文,他都要看的仔仔細細,清清楚楚。
不敢有半點輕視,也不敢有半點隨意。
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給予的每一個意見,都可以挽救不少百姓。
“咳咳。”
一口涼茶入喉,王巍因過於貫注,導致嗆到喉嚨,不由連連咳嗽。
將茶杯放下。
王巍深深嘆了口氣。
江中郡災情太嚴重了,堆積如山的公文,根本來不及處理。
而且所有卷宗都透露出絕望二字。
將手中災情卷宗放下,王巍站起身稍稍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