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說一千,道一萬,涉及大夏國本,還請侯爺恕罪。”
有人開口,這話聽起來還算是能接受,只是略帶著一點不信任罷了。
但其餘的話,就不是那麼好聽了。
“侯爺,並非是老夫不相信你,請侯爺恕罪,老夫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刺耳。”
“此事,往小了說,侯爺是防備滿朝文武,在侯爺心中,滿朝文武之中有他國奸細,亦或者有居心叵測之人,這一點老夫完全理解。”
“但往大了說,侯爺說一人承擔,如若江中郡災情爆發,當真引來天大的麻煩,侯爺如何承擔?難不成侯爺自刎謝罪?”
“當真自刎謝罪,又能如何?侯爺的命再如何,也比不過大夏王朝啊。”
的確,這話一說,不少人色變,因為針對性太強了,是這個道理,但話不能這麼說。
很顯然,此人是受指使的,所以才敢如此開口。
“放肆。”
龍椅上,永盛大帝拍擊龍椅,臉上的怒火根本不去遮掩。
國家危難之時,顧錦年挺身而出,光是這一點,顧錦年勝過滿朝文武太多太多了。
江中郡之事,的的確確有些棘手,這一點他明白,可再怎麼說顧錦年乃是大夏天命侯,自己又剛剛給予顧錦年無上大權。
再者自己與顧錦年協商如此之久,自己願意答應,就證明計劃可行,這些人還有什麼資格多說什麼?
如今更是說這種話,如何不讓人感到可恨?
“請陛下恕罪。”
“臣只是站在大夏王朝上言說,臣自知出言不遜,臣也知道,這番話刺耳無比。”
“可大夏王朝今日今時,面對的乃是一場前所未有之災禍,如同秦王殿下所言,如若能用臣的命,來平定這場災禍,臣甘願立刻赴死。”
“侯爺英勇,這是天下人都知曉的事情,臣也認可,但侯爺既有良策,卻隱瞞不說,說到底也不過是提防這滿朝文武。”
“陛下。”
“侯爺。”
“倘若大夏到了做任何事情,都要隱瞞滿朝文武,那何須我等?我等倒不如就在朝中,搖旗吶喊,聲援侯爺即可,這災侯爺自行去定?”
對方出聲,依舊顯得剛正不阿。
而且他字字珠璣,句句在理。
道理還真是這個道理,涉及到大夏根本之事,顧錦年瞞著不說,這就是有錯。
防備是可以,但滿朝文武都防,說實話大家心裡都有些不舒服,他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的的確確讓不少臣子感到一些不悅。
之前他們對顧錦年也已經有了一些怨言,認為皇帝太過於寵溺顧錦年了。
如今如此大的事情,竟然說都不跟他們說,心中自然有氣。
“臣同意。”
“臣認可許大人所言。”
“許大人之言,也正是臣等之意。”
一時之間,二三十人出列,甚至包括一些武將,他們也出列,認同這位許大人的話。
“雖言辭難聽,但忠言逆耳,陛下,臣等也認可許大人之言。”
此時,就連一些儒臣都不由站出來了。
因為道理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龍椅上,永盛大帝的目光沒有陰冷,也沒有憤怒,而是一種平靜。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忽然發現,有些事情很不對勁,滿朝文武的態度,明顯就有些問題。
之前他沒有感受到,是因為大家都在討論事情,而且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聽起來都很有道理,也非常不錯。
可隨著顧錦年出面之後,穩住局勢,並且整理出解決方桉,按理說大家去做不就完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顧錦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