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說,就算要請她吃飯,那送衣服算是怎麼回事呢。
關南覺得自己都有點不敢想那個答案,怕自己多心了。
她埋頭吃麵,過了一會又聽到他問:“面怎麼樣?”
關南連忙擱下刀叉抬頭,擦了擦嘴回答:“可以。”
盛清讓笑了笑,碰了碰手邊的紅酒問:“要來一點嗎?”
“不用了,謝謝。”
他便自己端起杯子,關南也舉起石榴汁,“盛先生,謝謝你今天給我放假。”
盛清讓和她碰了碰,莞爾,“只是謝謝放假?”
“也謝謝你請客。”
“客氣了,其實早就應該請了。從平平第一次開口的時候,我就應該有所表示的。”
“不不不,平平能開口,不僅是我個人的功勞,你作為爸爸,影響才是最大的。我和平平是有緣分罷了。”
他沒有再辯駁,只是再朝她舉了舉杯示意。
兩人都垂眉喝了一口,關南擱下杯子。侍者過來將盤子收走,等第二道主菜的時候,兩人不可避免的要對視和交談。
“其實今天並不是打算請你吃飯的。”他很坦誠,“昨天讓你試衣服,是想邀請你參加一個晚宴,但又怕你拒絕,所以先請你吃一頓飯。”
關南一愣,“晚宴?”
“我姐姐的生日,她兒子非要大辦。”他望著她,忽而笑了,“別擔心,人不算多,都是圈內的一些朋友。”
關南不明白,“你讓我作陪?”
“你願意嗎?”
這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你沒有其他女伴了嗎?”
他笑了笑,沒有作答。
好吧,這是個蠢問題。
恰好這時第二道主菜上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盛清讓在那邊示意她先用餐。
關南吃了幾口,但因為心裡一直憋著幾個問題,所以有些心不在焉,東西塞進了嘴巴,嚼了十幾下都沒嚥下去。
盛清讓擱下刀叉,用桌上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姿勢優雅,放下餐巾之後瞧著她,“怎麼不問了?”
他都這麼說了,關南就問了:“為什麼是我呢?”
“我爺爺是個雅痞,我在他身邊長大,多少要受他的影響,對他說過的話奉為圭臬,我十七歲的時候他說過,如果你喜歡一個姑娘,就開著好車把她約出去,吃飯,參加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