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平在床上,朱哥給他脫外套的當口,說:“麻煩幫我叫一下小陸過來。”
關南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陸姐已經睡了,你有什麼就吩咐我吧。”
朱哥猶豫了一下,望了一眼緊閉著雙眼的盛清讓,說:“先打一盆熱水過來,然後備好水和藥,他等會醒來要吃。”
“哦。”關南連忙去了浴室,打了一盆熱水到床邊,又問:“什麼藥,在哪裡?”
“樓下櫃子裡,第三排......算了你找不到,你來給他擦臉,我下去拿。”
“誒?”關南還沒來得及出聲,朱哥就匆匆下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她和他還有床邊的一盆熱水。
關南猶豫了一下,才把毛巾放進去浸溼,然後擰乾。
照顧人這回事她還是第一次做,對方又是盛清讓,她覺得有些壓力,幸好對方是閉著眼的,她才得以沒頭沒腦的將毛巾呼嚕上去亂抹一把,然後回憶著林靜照顧關山的細節,替他把耳根和脖子都擦了。她怕他睡得不舒服,還給他解了兩顆襯衣釦子。
她給他擦手的時候不得不用另外一隻手託著他的手背,擦手背的時候又不得不握著他的手心。
他的手很好看,修長,骨節分明。關南擦完一隻去夠另外一隻,忍不住小聲埋怨,“自己身體都沒好,還喝成這樣,你要是死了,平平怎麼辦。”
她話音剛落,那隻手忽然一動,手腕一轉,將毛巾從她手中抽出來。
關南僵住,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撐著床沿坐起來,然後折起毛巾在水盆上輕輕一扭,嘩啦啦擰出一串水珠子。
男人斜眼看她,似乎在說你就這點力氣?
關南覺得無地自容,好像前不久她才剛剛說過他兒子不會用毛巾呢。
“我不是喝醉,是不舒服,今晚我沒怎麼喝。”他說完這句後自己抹了一把臉,用下巴指了指房內的衣櫥,“麻煩幫我拿一件衣服來換。”
關南哦了一聲走進去,開啟他衣櫥的燈之後站了幾秒。
“哪一件?”她揚聲問。
“左手邊第二個櫃子,白色純棉t。”
關南扭頭就看到了,然後拿出去給他。
她還想問要不要扶他去浴室換,誰知道人在她拿衣服出來之前就脫掉了襯衣,接過衣服之後立刻就套上了。
還真是不把她當外人。
他剛穿好衣服老朱就拿著藥和水上來了。
盛清讓吞掉藥丸後老朱端著水盆進了浴室,盛清讓朝她點點頭,“今晚麻煩你了,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嗯,你好好休息。”關南說完轉身要走,兩步之後又被叫住。
“關南。”
她回頭,“啊?”
盛清讓指了指被他丟在床尾的襯衣,“麻煩幫我拿下去,太臭。”
關南笑了笑,走過去撿起那件襯衣,然後才出門。
她太后知後覺,出了門才反應過來,剛剛盛清讓是叫她關南誒。
終於不是關小姐了,聽著真的很像公關小姐。
關南迴房之後沾到枕頭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沉,早上平平起床了她都睜不開眼睛。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她感覺有人在搖她的手臂,關南睜開惺忪睡眼,望著站在床前的平平。
“怎麼了平平?”她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起床了南南,已經十點了,早餐都冷啦,快起來陪我玩。”
關南嚇了一跳,居然睡到了十點嗎,陸姐怎麼也不叫她一聲?
她慌忙起床了,穿衣洗漱,期間平平都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她。兩人下樓的時候,關南忽然想起來,問平平:“你今天不用上學?”
平平揪著她的衣角,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