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腳下的板鞋連跑步都費勁,更別說在這本身就有被雨水沖刷得滑溜溜的水泥上面,再小心,力量偏移一點都會打滑。
打滑了,心裡必然就更害怕。儘管陳梨安相信自己,也相信繩子,但是畢竟沒有在建築外壁上面做過這些嘗試,心裡面又惦記著周榕的情況,陳梨安手心的汗越來越多。
陳梨安現在也沒有借力休息的機會,換腳之後,陳梨安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即便是能夠碰到前面的空調外機,重心會整個兒傾倒在左邊,這就必然導致右側的‘開門’。
後果也不言而喻,以陳梨安現在緊張到發抖的情況,肯定會盪出去。到時候消防員叔叔還得多幫一個,純屬變成了給添麻煩……
“別怕,一定可以,周榕一定沒有事的。”
陳梨安這麼拼,不只是因為擔心周榕,也是因為自己高中的一個朋友真的在衛生間裡割腕過,同時還吞了刀片。儘管最後送醫及時沒有事,但是周榕這邊時間實在是太長,陳梨安不敢賭。
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跳過去,但是這樣陳梨安在空中就需要確定好自己留的繩子長短是否合適。
太長的話拉不住,陳梨安會落到隔壁窗戶下面一點點嗯位置,再因為窗戶的位置限制繩子,而下朝著相反的方向蕩過去。
這件事聽起來就像是盪鞦韆,再蕩回去就好了。但事實是另一邊沒有著力點,光靠著自己用力,遠不會有盪鞦韆那麼容易回到原位。
繩子太短的話,其實會是類似的效果,更是根本到不了目標位置。如果在過程中再下放繩子,只會減小擺動幅度,最後就是坐在窗外吊著。
硬要直接從牆面借一個側著的力量的話,陳梨安也不敢保證這窗戶會不會撐不住掉下來……
瞄準了位置,和師父、師孃確定好了,共同認定繩子的長短沒有問題,陳梨安雙手併到一起,右腿發力,左腿打直,勉強用腳跟鉤住了旁邊窗戶的側稜。
陳梨安整個人的上半身往左腳的方向湊了些許,又不敢過多,不然也會導致左腳勾不住窗楞——但凡現在陳梨安穿得是專門的攀巖鞋,也不至於這麼尷尬,但是板鞋……陳梨安後悔自己哪怕穿個別的型別的運動鞋,也不至於如此!
左手死死的扒住直角形的楞,右手也跟了過去,陳梨安左腳踩在平坦的窗戶外延水泥上的時候,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手很疼,陳梨安估計是流血了。畢竟上面還有幾個剛才出來的繭子,現在又有汗,又經過了這樣‘輾轉’的力量,再加上牆皮上面並不算多平整,不破皮才奇怪!
只是這個時候的陳梨安沒有空思考自己的手,拎起腰間的錘子,砸碎了玻璃。
腳踩在屋裡第一件事,陳梨安就是把繩子從主鎖上面移開。推開這書房的門,開始尋找周榕的蹤影。
陳梨安擔心過去了很長時間,其實時間還不過三五分鐘,只是在高樓上的糾結度日如年,擔憂周榕的心也度日如年……
陳梨安推開周榕房間的第一剎那,就看見了桌子上面擺著的安眠藥,眼淚當時就順著臉上滑下來了。
湊上前去,陳梨安也來不及想探探鼻息,直接就開始搖晃周榕,想要嘗試把後者喚醒。
但是周榕依舊沒醒,整個人還軟趴趴的,陳梨安這下更慌了,頭‘嗡’得一下,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一次腰來晚……
門外已經傳來破拆的聲音,陳梨安從屋裡去把門開啟了,把李元妙和陳嘉宇迎了進來。消防員叔叔也順著已經被陳梨安砸碎的玻璃,從樓上速降下來,進到屋裡。
“怎麼樣?”
“他……”
李元妙和陳嘉宇同樣看到了那瓶‘安眠藥’,安眠藥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轉過頭去不敢看周榕的同時,也給趕過來的醫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