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對於周榕來講,就是那一道光,帶著他從家庭帶給他的黑暗中尋找自己的光明。”陳嘉宇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完全沒有聽到電子屏上邊已經叫到了李元妙的號。
“然後你看陳梨安今天心情……也不是心情不好吧,就是今天她自己和自己較勁,覺得練不下去,然後看看周榕練的,我看她才又有勇氣和自己繼續較勁下去。”
意識到李元妙已經站起身來,準備進診室的時候,陳嘉宇連忙站起身來,用平時兩倍的語速,繼續說著自己想要表達的內容。
“哎……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多時候我覺得這些細節上邊說明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戲!”
儘管如此,陳嘉宇的最後半句話還是被關在了診室外面。
“哎!”嘆了口氣,坐在診室外面的椅子上,陳嘉宇插上耳機開始聽歌,搖頭晃腦的,沒有半分著急的意思,就好像剛才急著把話說完的人不是他似的。
“把你花在觀察別人嗯時間放到醒獅上邊,你練的早就比你小時候練得好了。”李元妙知道陳嘉宇也屬於三心二意的那一類。
三心二意這件事,在陳嘉宇和陳梨安眼裡,似乎一直是‘效率’的代名詞。雖然來那個個人也真的能夠在有限的時間裡面,把兩件事都做得差不多,可終究是改變不了親近的人為他們著急。
因而儘管陳嘉宇這種小八卦心理完全是為了朋友的感情操心,在李元妙眼裡邊,依舊是一種‘不務正業’的行為——好意是好意,先把自己操心清楚,免得別人還要轉過頭來替陳嘉宇操心!
“哦……但是元妙姐,你不覺得他們兩個真的挺合適的麼?”
李元妙知道,這件事自己要是不應,在陳嘉宇這裡恐怕是過不去了:“嗯,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我們也可以放心。”
“是啊,周榕雖然那什麼一點,可他人挺好的,我覺得不會對不起陳梨安的。而且陳梨安的父母都把周榕當兒子看,我覺得他們兩個要是在一起,恐怕陳梨安父母會挺高興的。”
把一個可憐孩子當做兒子看,和撮合兩個孩子在一起,完全是兩碼事。李元妙可不敢說陳梨安父母會怎樣看待自家女兒已經略有萌芽的這份情感——自己和陳嘉宇都能看出來了,做父母的早就應該注意到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眼看著李元妙都沉默了,陳嘉宇也擔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趕緊嘗試切換一個話題,“因為我說以後想要坐元妙姐你開的車,他們兩個就說我!”
“我這不是想著後面我自己也去學車,咱們幾個人換著開,總比這麼熱的天還要等著計程車過來好得多……”
從醫院回公寓的這一路上,陳嘉宇幾乎就沒有停過嘴。
一會是對元妙姐噓寒問暖,一會是問問陳梨安學太獅這件事到底最後應該怎麼辦,一會又開始說起來自己要是恢復了小時候的記憶,就可以明目張膽的欺負回去。
“元妙姐,雖然我覺得陳梨安這件事情可能應該提前和師父說一下,但是我其實是能夠理解她的想法的。”
“嗯?”李元妙記得之前陳嘉宇還因為這件事說過陳梨安,怎麼這個時候又會換了一種說法,“你不是覺得……”
“元妙姐,一定要我承認是我嘴欠才行麼?”、
陳嘉宇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空氣裡邊的浮塵都跟著尷尬的凝滯了片刻,直到兩個人繼續把話說下去,周遭的一切才敢跟著流動起來。
“你繼續說。”
“嗯,就是說我在想,既然陳梨安這邊我們勸不了,我們要不要聯絡聯絡太獅的那個姑娘,問問她怎麼想,又或者乾脆和師父去聊一聊。”
“師父他……”李元妙剛想要問,或許師父不知道我們兩個已經知曉前因後果這件事,會不會因為我們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