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高,手臂的力量、長短、上下身比例對於個人‘中心’的影響,一個細微的差別其實都能夠決定很多,絕對不是單純的模仿就能夠做到的。
“配合之外,你還是你自己。”師父陳醒注意到了陳梨安和周榕的對話,走過來又給陳梨安示範了一遍,“你要是仔細觀察,也會發現我和周榕的動作也是有細節上的差別的。”
“未必我就一定會在每一個細節上都比將來的你們,現在的你們做得好,只能說我交給你們的是‘標準’,其他的一切,還是要結合你們自己去發展。”
師父陳醒的每一句話,都不止是舞獅,也同樣是人生。
因為陳梨安的家庭美滿,也註定了舞獅不是她的唯一。因為李元妙並不用擔心生計,也註定了她對舞獅的貢獻形式與師父陳醒是不一樣的。
在他們之間唯一的‘標準’,是他們都在用自己付出的努力,給舞獅拓展一條又一條傳承下去的路。
有了師父陳醒的話,陳梨安終於能夠靜下心來了,只是在那裡練著動作,只是在有錯誤的時候被師父陳醒指出來,再一一改正。
“你看你這個動作,最開始我就和你說過。”
“那個時候你覺得這樣順手,現在再改就是很麻煩的事情,因為你已經養成習慣了……”
就像是師父陳醒經常說的那樣:很多錯誤都是自己當年犯過的,甚至同樣的話自己的師父也和自己說過。
只是陳醒也發現很多經歷,似乎不得不一遍遍重演,不得不自己經歷過一次,才能夠有最切身的體會。這也絕不是任何人說說就可以強行灌注到小輩腦海中的。
“你手這裡,它是一個託的動作,不是扣在那裡自己較勁。”
“很多地方該放鬆放鬆,你繃得太緊反而是問題。”
陳梨安的動作好了不少,師父陳醒也就不在一旁沒完沒了的說,自己的感受和體會永遠比別人說來的好!
淡黃色的薄紗披在周榕身上的時候,頭髮絲的末端都像是金子一樣發著光——周榕出汗了,也確實是該稍微休息一下了。
“雨停了。”陳梨安注意到周榕的時候,李元妙注意到了天氣。
只從這一點,陳梨安恐怕就永遠不會理解到李元妙在陳嘉宇事情上的糾結。因為前者可以放心大膽的先關注身邊人,再去關注其他人。而李元妙自始至終,首先要看到的是所有人,才是自己。
天色已經不早了,而且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來光顧這片它所青睞著的土地,做師父的擔心徒弟們剛才出了汗淋雨要生病,只想著趁著天氣好先回去:“那我們先回去吧。”
“梨子,我去打車,你收拾一下這邊好麼?”這半天李元妙也沒找到一個好機會,“你和師孃一起走?”
“哦,好的。”陳梨安這回是真的累了,碎髮軟趴趴的貼在臉上,被汗蒸得顏色更深了些,整個人也看起來比平時的樣子更柔和。
傻兮兮的根本沒想過會被元妙姐拐到賊船上,陳梨安和師孃坐上了一輛計程車。
陽光鋪了半面後座,陳梨安整個人被籠罩在裡面,不一會身上深色衣服的地方就從暖洋洋的,變成有些發燙。
只是陳梨安並沒有心神去在意這些,眼皮微微眯著,顯然是有些困了。
“梨子,你在大學怎麼樣?有想過以後找個什麼樣子的男朋友麼?”
“我大學還好。”反正成績不算差,就算是人類多樣性挺明顯的,也總有能夠聊得來的好朋友,陳梨安覺得‘還好’這個詞,就像是英語問好時候那句“I’m fine, thank you.”一樣百搭好用,又確實算不上廢話敷衍。
至於‘男朋友’,陳梨安不知道師孃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但這份疑惑很快被陳梨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