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針,墨汁留下照顧宋瑛,雨先生與眾人去了偏房。
他問發兒,“你們跟郡主聊了什麼?”
發兒心有餘悸,一想起剛才發生的事,身體哆嗦了一下,“我們本想著跟郡主多聊聊將軍的事,興許能讓她記起一點。郡主問奴婢將軍是誰,奴婢就說了將軍的名字,然後、嚶……郡主就說頭痛,耳朵開始流血,人也暈了過去……是不是以後都不能提將軍的名字了?”
雨先生面露難色地說道:“將軍的名字就像是一把‘鎖’,強行將它開啟,只會讓郡主受傷。”
霍榮升驚訝,“那是不是在蠱解開前,都不能提堂哥的名字了?”
不能提霍臻,那在宋瑛心裡只認越少知是她的男人。
眾人沉默……
發兒哭哭,“那怎麼辦呀?王爺那麼壞,他肯定不願意解蠱的。”
現在他們陷入了難題,好不容易才把宋瑛救回來,卻只有越少知才能解蠱。
讓他解蠱,簡直妄想。
發兒突發奇想,問眾人,“要不咱們把王爺綁來吧?他不答應就用鞭子抽他,抽到他答應為止。”
“你這個想法好。”無奇竟認同了,“誰去?”
發兒:“你和三爺啊。你們悄悄的綁他,我悄悄的接應你們,然後我們再悄悄的抽他。”
“最後咱們一起被他悄悄的滅掉。”無奇一指頭戳在發兒腦袋上:“你能不能靠譜點?”
發兒被他戳得眼睛都閉起來了:“不是你說可行嗎?”
無奇:“我只是捧場而已。”
發兒生氣地走到霍榮升身邊,“公子,今晚不要給無奇做飯。”
霍榮升:“好!”
無奇……
雙冬來了,他是來給宋時鶴帶話的。
“小侯爺說,讓郡主在府裡好好歇著。”
發兒急道:“要歇多久啊?郡主都不記得將軍了,一提將軍的名字,她就流血。”
雙冬:“將軍的靈棺就要到了。”
現在將軍府是霍榮升暫管,前院的佈置與靈堂的搭建全是禮部來安排的。
到時候靈棺入堂,小陛下與眾臣會先後來祭奠。
發兒問道:“那是不是王爺也會來?他不會趁機把郡主帶走吧?”
“一個在前院,一個在後院,還有你們在,他帶不走。”
發兒:“有道理。”
雙冬又詢問了些關於宋瑛的近況,便告辭回府了。
“小侯爺,話已經替您傳過去了,另外,雨先生說,郡主的蠱……”
聽完雙冬的轉述,宋時鶴道,“想要讓越少知心甘情願解蠱,只有阿姐自己。”
雙冬:“將軍的靈棺就要入城了,屆時……”
宋時鶴抬手讓他不要再說下去,“王府那邊安排得如何?”
雙冬:“已經安排好了。”
今日是越朝雲出殯的日子。
越少知和宋婼兒送了兒子最後一程。
看著墓門封死,宋婼兒泣不成聲,哭倒在地。
越少知則一臉冷漠,聽到於梁說霍臻的靈棺還有兩日就入城,越少知立刻差人將宋婼兒送回府,自己則去了宮裡。
妍秀宮安靜,能讓他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宋婼兒回府後,人也差不多緩過來了,只時不時抽泣。
昨日她與越少知鬧了不愉快,今日孩子剛下葬,他看也不看自己就走了。
“木春,我該怎麼辦?雲哥兒沒了,王爺又惱我,還有……”
還是宋瑛。
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霍臻剛死,宋瑛就迫不及待與越少知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