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宋時鶴見著雙冬回來,急忙問道,“走了,天一亮就走的,帶了好些東西上馬車,從南門城出去的。”
宋時鶴立刻寫了信,讓靈鳶給宋瑛送去。
他果然沒有猜錯,昨日那信使帶來的訊息是讓章雪蓉離京。
而至於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章雪蓉善制香,莫不是帶著那所謂的‘無夢’去見越少知?
他們究竟要做什麼?想對阿姐亦或者霍臻不利?
回來的探子說,越少知根本就沒同寧王一同走,而是走的另一道,可途中繞過一山後便不知去向。
宋時鶴思忖片刻,他想去見宋瑛,與寧王一道走也是同樣的,反正都是去邊關,可他偏偏另行其道……
*
宋時鶴一整日都在想著事,便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賢侄。”
聽到溫丁義的聲音,宋時鶴起身向他行禮。
溫丁義拍拍的他的肩,“賢侄剛才在想何事啊?”
宋時鶴看著自己桌上的文書,字跡有些亂,等會兒只能重寫了。
溫丁義見他不語,和和氣氣道:“我知道賢侄在擔心你的阿姐和姐夫,但我相信,以他們的能耐,一定能水到渠成。”
宋時鶴問道:“您就不擔心溫小侯爺嗎?”
溫丁義笑了笑,“我家那小子,瘋是瘋了點,但他行事還是穩當的。你瞧,這次送親不就是順利完成了嗎?”
宋時鶴:“那您不擔心他回程的路上遭遇危險嗎?”
溫丁義想了想,“公主都已經入宮了,萬臨那些個勢力也做不出什麼妖。若是真傷了我兒子,那就是公然挑戰我大胤,別怪我們大舉進軍。”
大舉進軍!
“打仗咱們不在怕的,就怕一個不小心連著萬臨皇室一起滅了,哈哈哈。”
宋時鶴:!!!
宋時鶴忽然咳嗽:“抱歉,溫侯,我忽感不適,想提前回去。”
溫丁義哈哈道:“你是宋侯的孩子,又是我的好賢侄,這種小事無礙的,去吧、去吧。”
宋時鶴收拾東西,走了幾步又問溫丁義,“侯爺,您的夫人最近可有回來?我母親最近唸叨著好久沒與她喝茶了。”
溫丁義搖搖頭,“唉,我也想她啊,前幾來信說她帶著他哥哥去別處尋醫去了,也不知道何時回來。”
“別處?是哪裡?”
溫丁義:“她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哪兒,道聽途說是什麼隱世的醫術高手,去拜訪拜訪。”
宋時鶴聽後,敷衍著道了聲‘告辭’就離開了。
溫丁義看著他行色匆匆的,樂了,“這小子,說什麼生病,分明就是想去會姑娘,還真當我不知道呢。唉,還是年輕好啊。”
宋時鶴去了商府,將從溫丁義口中反應過來的事同商遇季說了。
商遇季道:“溫峻能不能活著,只能看他的命。至於越少知會不會如你猜想的那般想要吞下萬臨……”
宋時鶴篤定道:“他想。”
商遇季亦是贊同這個說法,“他的確想。”
如果說萬臨和親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那越少知的這棋下得太遠,太深了。
商遇季道:“霍臻必須贏,不管越少知究竟想如何,為了陛下,為了阿瑛和他自己,他也必須贏。”
宋時鶴道:“用姐夫和將士的命去為那人私慾開疆擴土嗎?”
“不,為了陛下。”商遇季拿出阿瑛寫的信,“你阿姐早已猜到了。此戰無法避免,霍臻只能贏,以此立功,擴充軍力,蓋過鎮北公,屆時我們便……”
宋時鶴沉聲道:“王爺亦是想到了這,所以他派寧王做督軍,就是不想讓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