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說得平靜,甚至顯出倦怠之色。
宋瑛微抿了下嘴角,再次問道:“公子當真想好了?一旦用上藥,今後想要恢復是絕無可能了。”
其實對於恢復松月的容貌,宋瑛是有信心的,可本人提出這個要求,她的藥就必須做些調整,且是不可逆的。
松月溫柔的眼神裡透出堅定,“無悔。”
宋瑛從屋裡出來,國公夫人忙起身走了過去,“怎麼樣?松月恢復得如何?”
“尚可。”宋瑛想了想,說道:“夫人,我還是再跟您說下,我會盡力醫治松月,但最後能否恢復如初,我無法保證,您……”
“我知、我知。”國公夫人握著宋瑛的手拍了拍,“松月這孩子可憐,辛苦你了。”
宋瑛該走了,坐上了國公府的馬車,然後去了上次的小廟。
越少知已經在了。
“坐吧。”
宋瑛由著發兒扶著緩緩落座。
越少知這才注意到她已隆起的肚子,稍微愣了下,沉聲道:“垢石已經拿到了。”
於梁將宋泠的契約放到桌上,宋瑛只睇了一眼,“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我出這筆錢?”
越少知:“契約你拿著,錢我出。”
上面落著越少知的名字,但宋瑛還是搖頭拒絕,“不要,萬一王爺不給錢了,宋泠跑到我府上來催債,那我可說不清了。”
這男人從來都是事兒多,心眼深,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給她下套。
莫名奇妙把契約給她,宋泠去要錢,他說一聲契約在自己手上,宋泠自然不會放過這等熱鬧。
她一來將軍府,霍臻會怎麼想?府裡府外的人又如何看她?
前妻拿著前夫的契約,東西又確實是她在用,說都說不清。
越少知暗笑了下,讓於梁將契約收回後,說道:“東西已經給你送去了最近的莊子,接下來該談正事了吧?”
宋瑛卻道:“王爺怕不是搞錯了,我要的是宋泠的垢石,不是租她的垢石。”
“你不用管,既然垢石已運到你的莊子裡,那它們就是你的了。”
宋瑛秀眉輕抬,適可而止。
“冬草要入冬之初才可種植,入春後便可收割。”
“此法可授於旁人?”
“這等利國利民的好事,我自然是願意的,不過我得賺先手。”
越少知:“一年,冬草培植只你一人所有。”
宋瑛豎起三根手指頭,“三年。”
“兩年。”
宋瑛毫不退讓,“三年,不行就算了。”
越少知神色微微一沉,“兩年。”
宋瑛作勢要起身,越少知又道:“三年。”
宋瑛又默默坐了回去,“口說無憑,立字據。”
於梁將早已擬好的契合放到桌上。
宋瑛低頭一看,落款那處早已寫下了越少知的字,還蓋了印章,而年限那裡還空著的。
那她是不是可以填個十年?二十年?
越少知瞧著宋瑛抿嘴算計的樣子,出聲提醒道:“別貪心。”
孃的!
不行、不行,不能說糙話,都是霍臻的錯。
此時正在撒尿的霍臻猛地‘阿嚏’一聲,滋歪了。
霍臻……
*
宋瑛只能老實寫下三年,然後再落下自己的名字,再蓋上指印,算是達成初步的合作了。
“接下來第二件事。”越少知條理清晰地說道:“我要你的藥方。”
不是特指一種,而是囊括了所有。
“藥方不是已經給您了嗎?”宋瑛朝角落裡喝茶的寧王喊道:“殿下,您沒把藥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