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震驚得瞪大眼,這般好看柔美的王妃,竟說出如此顛倒黑白的話!
正當奶孃想要解釋,越少知微揚了下手示意她退下。
奶孃不敢耽擱,屈膝行禮,抱著孩子趕緊離開。
宋婼兒心有不服,她對越少知道:“少知為何要放她走?她在搶我們的孩子。”
越少知看向坐在床上的她,頭髮披散,單薄的裙衫裹住她纖瘦的身體,那張原本靚麗的臉龐因著身體的原因沒了往日的光彩。
“御醫叮囑過,讓你安心養身,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宋婼兒只覺委屈,“我沒有亂想,我只是想和孩子單獨待一會兒,她卻說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
越少知的一句話,將宋婼兒的話卡住,她難受地望著他,“為什麼?”
“等你身體養好吧。”
“少知。”宋婼兒以為他真是顧惜自己,稍急道:“沒關係的,只是讓孩子陪我……”
“婼兒。”
宋婼兒當即愣住,只聽越少知稍顯不耐道:“你應該懂事。”
懂事?
這話又差點兒讓宋婼兒崩潰,她還要怎麼懂事?她都沒怪他養著那個女人,不過是想要和自己的孩子多待一會兒,他竟然嫌她不懂事!
越少知看也不看宋婼兒,吩咐木春好好照顧便要離開。
“你要去哪裡?”宋婼兒忍不住出聲問道。
越少知回頭瞥了她一眼,眼神裡盡是煩躁不悅。
宋婼兒被他嚇著了,當即柔下語氣,“我、我只是還想同你多說會兒話,少知……我想你了。”
柔柔弱弱、楚楚可憐,淚眼婆娑,含情脈脈。
越少知眼微眯,“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終究是沒能讓他留下。
宋婼兒將頭埋進被子裡,無聲地哭了出來。
為何?不是說好回到從前嗎?
為什麼都不願對她多說一句話?
是嫌棄她這副病弱的身子嗎?
宋婼兒哭夠了,將今日的傷心事寫在信紙上,想讓木春帶到侯府交給周氏。
木春去而復返,搖了搖頭,意思說不讓她出去。
宋婼兒無奈且壓抑,只能將信燒掉,讓木春陪著自己在院中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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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鶴來找周氏時,見她正對著妝鏡描眉,不由皺眉問道:“娘,你有多久沒給我阿姐寫信了?”
周氏將最後一筆畫完,轉頭問他,“怎麼樣?好看嗎?”
要是從前他肯定誇讚一番,這會兒他完全沒心情,再次問道:“你是不是沒給阿姐寫信?”
周氏白了他一眼,“這幾日為了哄你父親開心,我哪有時間寫信。你怎麼不說你給她寫?不過你也別太過擔心,你阿姐終究是王妃,越少知再如何也不會虧待了她。”
宋時鶴沉悶了會兒,見周氏只顧著描妝,突然有些煩躁,起身就走。
周氏從鏡子裡看到他離開,問道:“你去哪兒?”
“隨便走走。”
宋時鶴回了房,提筆給宋婼兒寫信。
王府那邊預設允許他們單方面送東西過去,宋時鶴不知道宋婼兒現今如何,便寫了些讓她開心的話。
他親自來到王府,府裡的管家從大門裡出來。
多日不見,宋時鶴髮現管家換了人,“你……?”
管家比上一任年輕好幾歲,神態沉穩,他一眼就認出宋時鶴,“宋小侯爺可是要送什麼東西給王妃?”
宋時鶴嘗試著問道:“我可以進去見我阿姐嗎?”
管家笑得十分有禮,“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王妃調養身體。小侯爺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