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峻聽後嗤笑道:“心疼?難道不是和他們一樣,巴不得我早點死?”
賈氏將藥瓶遞給左印,直起身看著床上對她來說猶如爛肉的溫峻。
她姣好的面容掛著溫柔善意的笑,“怎會,我與小侯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心疼您’只是出於一點為人母的善意罷了。”
溫峻從胸腔擠出笑,“呵呵呵,善意?”
賈氏轉頭喊了聲,“進來吧。”
一丫鬟低垂著頭,膽怯地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奴婢霧兒,叩見小侯爺。”
溫峻支起身,盯著地上的丫鬟,“抬起頭來。”
那丫鬟戰戰兢兢抬起頭……
溫峻瞳孔放大,眼底驚濤駭浪,最後是難以抑制的興奮。
“噗、哈哈哈哈……”大笑間,扯到傷口,溫峻輕嘶了聲,對賈氏道,“真是多謝母親的這份‘善意’了。”
溫峻傾身向前,對丫鬟道:“你過來……”
賈氏再看了眼地上的丫鬟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溫峻的院子。
她來到胡小娘的院子,聽到屋內傳出的嚶吟靡語,唇角彎勾,轉身離去。
同一夜色之下,宋婼兒依偎在越少知懷中,輕聲說道:“你明日休沐,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
越少知:“……恩。”
宋婼兒:“那我可以請母親和我弟弟一起嗎?我想熱鬧一點。”
越少知:“你高興就好。”
宋婼兒蹭著他的臉,“少知,你真好。”
越少知感知到於梁的到來,他牽著宋婼兒回床躺好。
“你先睡吧。”
宋婼兒趁著越少知為自己蓋被子時,在他臉上親了下,“別太累,早點回來歇息。”
“恩。”
進了書房,於梁將收到的密信交於越少知。
待看完信中內容後,越少知道:“一切按計劃行事。”
於梁:“是。另,今日溫小侯爺去將軍府門前鬧事,導致常音郡主暈厥過去,大夫進進出出三波……”
越少知閉了閉眼,“溫峻被罰了吧?”
於梁汗顏:“被老侯爺罰了鞭子,近日是無法出府了。”
越少知捏緊手指,“宋瑛真暈了?”
於梁:“呃,倒是沒有,故意給慶義侯放的假訊息。”
越少知輕呵了下,他就知道,他這前妻怎麼會那麼輕易就倒下……
於梁:“還有件事,近日宋侯爺身邊多了位小公子,就是宋老身邊的那位小道長,說是已經還俗了,如今一直住在侯府。侯爺去哪裡,都會帶著他。”
越少知沉默片刻,低語道:“一個小道士還了俗……哼,宋家。繼續盯著就好。”
於梁:“是。”
事情交代完,越少知正要邁開腿,忽然頓住,道:“算了,本王今夜宿書房吧。”
……
宋婼兒坐在車裡,望著車外來來往往的路人,正要回頭同越少知說些什麼,卻見他閉著眼休息。
宋婼兒並未出聲,只是拿過薄被為他披上。
越少知閉著眼,握住她的手。
宋婼兒微微一笑,靠在他身上。
忽然,一輛馬車飛速從他們旁邊經過。
雲春探了出去,對宋婼兒道:“好像是將軍府的馬車。”
宋婼兒抬眸望向越少知,見他還是閉著眼睛,便輕聲道:“今日難得天晴,外出郊遊的人也挺多的。”
雲春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低著頭繼續跪坐在角落。
另一廂,發兒收回視線,對宋瑛道:“郡主,剛剛略過的好像是攝政王和侯府的馬車。”
宋瑛躺在霍臻身上,打了個哈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