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見了越少知後沒幾天,關於胡夫人和宋瑛的傳言都消失了,彷彿是被下了禁令,誰也不再提起,就連那說書先生也改回了江湖紀事來講。
發兒不禁感慨,攝政王還是有點用的。
宋瑛打趣道,“要不我把你送到宋婼兒身邊伺候?”
本以為發兒會斷然拒絕,她卻在思索小會兒後,說道,“好哇,奴婢幫您監視著她,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奴婢第一時間告知您。”
宋瑛笑著敷衍,“嗯嗯,知道我家發兒最忠心了。”
發兒:“主要是奴婢可以拿兩份月錢。”
宋瑛捏捏她的臉蛋,“你個財迷。”
主僕倆鬧了會兒,小米興沖沖地跑來,“大小姐,柳小姐來啦。”
“柳柳?”
宋瑛興高采烈地奔到大門,只見柳凌燕正在指揮自家的僕人搬東西。
“柳柳!”
“阿瑛!”
姐妹相見甚歡,正要走著,突然聽到身後的喊聲。
“孃親你去哪裡呀?”
柳凌燕把她生的一雙兒女也帶來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
宋瑛蹲下身,朝這對龍鳳胎招手,“這就是大粒小粒嗎?都長這麼大了。”
柳凌燕養孩子主打一個活著就好,“是呢,本想自個兒來的,這兩粒非要跟著。”
宋瑛抱了抱他們,“沒關係,來了姨姨這裡就可勁兒玩。”
兩隻小的也是許久沒見宋瑛了,還有點怯生。
發兒和小米帶著兩隻小的玩兒了會兒,很快就熟悉了,甚至開始在院子裡跑起來。
宋瑛和柳凌燕則是在屋裡閒聊。
“說說唄,你和越少知是怎麼回事?”
宋瑛為好姐妹倒滿茶,“都離了,沒什麼可說的。”
柳凌燕輕哼,“你呀,就是這樣,才會被他們踩到腳底。我要是你,寧願當寡婦,也不離。”
宋瑛笑道,“恐怕我沒當成寡婦,他先把我抹脖子了。”越少知那麼精明的人,她想要殺他,只有在他動情的時候,可他從未對她動過情,就連床笫之事,也不過是走個流程。
柳凌燕嘆了聲,“你及時抽身也好,狗男女就該鎖死在一塊兒。今後你怎麼打算?”
宋瑛:“就這麼過著吧,沒事就打理母親留給我的私產。或者哪天想通了,再嫁個聽話的郎君。”
柳凌燕聽後點了點頭,“生意上的事我可以幫襯。其實我來,還有件事,我家那口子想來京城開個酒樓,我先過來打探打探。”
“你夫君這次怎麼不來?”
“婆母身體不好,他留在家中照顧。”
宋瑛見過柳凌燕的婆母,是位性格極好的人,對待兒媳就像親女兒。
宋瑛:“嚴重嗎?”
柳凌燕:“問題不大。”
宋瑛點點頭:“那就好。你是打算住我這兒還是回自己家?”
柳凌燕出嫁後沒多久,柳家遷至崇州,只在京中留了一套房產。
柳凌燕白了她一眼,“自然是跟你住一起。放心,吃穿用度花我自己的。”
宋瑛:“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柳凌燕:“我知道。好久沒吃尚悅樓的酒菜了,今晚就去那裡吧?”
宋瑛:“正有此意,我請你。”
柳凌燕:“我也正有此意,哈哈。”
她們之間的關係便是如此,無需拐彎抹角,有話直說。
為迎接好姐妹,宋瑛訂了三樓的雅間,一開窗就能將大半個南門盡收眼底。
柳凌燕的兩個孩子雖然鬧騰,但還算聽話,只要一喊大名,兩粒小崽子立刻乖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