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柳傾和!”
賀蘭葉怕他吃多了酒腳下站不穩,不敢反抗,稀裡糊塗被他放在身前。
她什麼話都沒有問出來,柳傾和抱著她打馬疾馳,順著門戶大開的後院,噠噠跑出了主城。
眼看著越來越偏,被馬顛得難受的賀蘭葉迎著風艱難道:“不能往前了,在往前,就進漠了。”
她看不見的地方,柳傾和聽見這話,眼睛亮了亮,折射出一道興奮的光。
等到柳傾和發完了瘋,馬已經跑進了主城邊的沙漠。
夜色中的沙漠泛著幽暗漠色,大風吹得賀蘭葉瑟瑟發抖。
她被從馬背上抱下來,摸不清頭腦:“你來沙漠作何?”
柳傾和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蹄子一掀,噠噠跑遠。
賀蘭葉瞪大了眼:“你在幹嘛!這裡回去很遠!”
柳傾和等馬跑遠了,這才對著賀蘭葉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除了天地,我不想有人圍觀,馬也不行。”
賀蘭葉糊塗了:“圍觀什麼……”
下一刻,賀蘭葉被渾身酒氣的柳傾和壓倒在沙中,冰冷細膩的沙隨著她的倒下滑游下陷,一下子就把她陷在原地。
迎著賀蘭葉震驚的眸光,柳傾和露出一個陌生的邪邪壞笑,他慢條斯理解著衣裳,在月光下,沙啞的聲音無盡誘惑:“圍觀——我愛你的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柳傾和,十九歲,醉酒發瘋,卒
喝高了啥都幹♂得出來……
紅包包繼續麼麼噠
第140章 第 140 章
月落烏啼, 大漠風沙席捲。
賀蘭葉在這邊她熟悉的土地, 差點埋葬了柳傾和。
吃酒吃過頭, 柳傾和整個人跟驢子似的,硬犟硬犟,怎麼也求饒不得,賀蘭葉生生捱過了他的發瘋,整個人粘著沙子,渾身都在不自覺顫抖。
賀蘭葉好不容易緩過來,臉陰沉得幾乎能擰出水來,皎潔的月下她猙獰冷笑:“清醒了?”
撒完酒瘋意識逐漸回籠的柳傾和,看清眼下賀蘭葉的慘狀,喉結滾動,嚥了咽口水, 慢慢記憶復甦, 頓時心跳漏了一拍, 腿肚子都嚇得打顫:“……葉兒,你聽我說。”
他身上穿來見客的青衫已經裹在沙子中沒眼看了,赤|裸著遍佈紅痕的胸膛,跪在沙地中有苦難言。
賀蘭葉把自己被這頭牲口撕裂的衣衫勉強穿上, 陰惻惻看著他。
幕天席地, 荒郊沙漠, 柳傾和當真不是臨陽的那個柳傾和了,世家公子偏偏君子,他居然能做得出這種事來。
賀蘭葉一想到剛剛自己被迫無力掙扎的失控感, 就想把眼前的人一腳踢回臨陽去。
柳傾和心虛得聲音都飄了:“葉兒……意外,這就是個意外。”
他見賀蘭葉坐立都有些困難,趕緊伸手扶她。
‘啪’的一聲響亮,賀蘭葉拍開他的手,自己顫著手勉強把衣帶繫上。
“還坐在這裡幹嘛!”賀蘭葉一看見眼前的人,氣不打一處來,“穿衣服啊!”
沙漠的早晚溫差十分的大,這會兒入了夜,堪比寒冬。
偏柳傾和這個外地南方人能耐,敢在夜晚的沙漠脫光了衣服,也就是剛剛燃起了他們的溫度,不然這會兒,兩個人都凍得硬邦邦了。
柳傾和渾身燥熱的厲害,一點都感覺不到結冰似的寒冷,趕緊兒把自己衣裳也給賀蘭葉裹上了,低聲下氣道:“是我不好,我狂悖了,葉兒彆氣。”
賀蘭葉垂著眸,給他也把衣裳繫上,一聲不吭。
氣他肯定是氣的,喝高了酒居然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什麼都敢幹,偏生折磨她。
只賀蘭葉也沒有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