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沒有醉。”
“是嗎?如果我沒有醉,為什麼你昨晚會睡在這間臥房裡。”
“……”
戚酒篤定的望著他的眼神漸漸地有些沒了底氣。
是啊,如果他沒醉,她怎麼會睡在這間臥室裡?
可是……
不對的。
戚酒望著他,試圖要再說些什麼,那個答案已經在腦子裡盤旋著,就要衝撞出來。
“我只會在喝醉酒的時候才會一時心軟。”
他又說道。
“……”
戚酒望著他的目光越來越落寞,那個就要衝撞出來的答案也被他這一句迅速擊退。
心軟?
是的,心軟這個詞真的用的很好。
他還會一時心軟,因為喝醉。
她是不是應該感激,感激他昨夜喝醉了才叫人給她鋪了電熱毯,才把草莓抱給她。
戚酒嘴角動了動,想說聲感激的話,終究說不出來了。
再說就真的很虛假,她明明只是想要搶回草莓。
她看了眼床上還在睡的小公主,忍不住再次發出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傅沉夜你或者不知道,草莓是我用命換來的心肝寶貝,我可以用一切交換跟她在一起的時光。”
他們倆斗的話,是以卵擊石的。
但是,她想,她一定能找到辦法。
她去切掉自己的子宮,如果他出爾反爾,那麼,她就可以利用社會輿論。
當然,到時候傅家會被弄的很難看。
那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但是……
她會那麼做。
他大概不知道她其實是個控制輿論的高手,從半年前她打起精神,她就聯絡了幸運,幸運q裡接到的很多活都是她在寫。
她只是不愛鬥,一個字能表達的情緒她絕不希望再多用一個字,她寧願敲出來。
“我只說一件,你今天要是走出去,我就叫你再也見不到草莓。”
“……”
戚酒二話沒說,轉身就往外走。
受夠了他的要挾。
她必須要往前走,他們不能止步不前,陷在這片沼澤裡。
可是她才一開門,陳晴搓著手站在外面:“酒寶你醒了,我正要找你下去喝早茶。”
“媽。”
這個字,她嘴巴動了兩次才念出來。
“快來,你奶奶也在等你。”
陳晴看她打扮得利落,知道她是要出去,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樓下帶。
“媽,我要出去趟。”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你要出也出不去的,不如先跟我還有你奶奶去喝點對咱們女人好的早茶暖暖身子,咱們仨可是好久沒有聊家常了。”
陳晴不給她離開的機會,拉著她迅速下了樓。
一進客廳,就聞到一股很暖的味道,應該是姜棗之類的。
只是這一大早的,她們怎麼在喝這些了?
戚酒不懂,她在這裡住了兩年,長輩們從不會這麼早起來喝這些。
“外面的雪太厚了,我早早地就被凍了起來,正巧你奶奶也起了,我便想著你要是也在多好,就去叫你,沒想到你還真的起了。”
陳晴說著,拉著她坐下。
老太太見她穿的那麼整齊,像是要外出的模樣,眼神裡一閃即過的擔憂,卻也很快笑著跟她說:“寶貝,你腰痛好點沒有?”
“好多了奶奶,您別掛心。”
戚酒好聲回應。
“我怎麼能不掛心,你這一年不在家,我卻是夜夜夢到你為我被那些混賬東西給欺負,酒寶,過來,坐在奶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