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漂亮的湖邊別墅前,一頭長髮的貴婦披著披肩從裡面出來,走向枯萎的草坪。
那裡有人推著兒童車站著,嚇的人半死。
微風帶著涼意,讓空氣變的清爽。
站在湖邊的女人聽到腳步聲,轉過身,看到來人笑著打招呼:“阿姨,好久不見。”
“真的要走?”
陳米發現是自己多慮,便穩定心神問她。
“嗯,已經叨擾太久。”
“只是那孩子回來,看不到你估計又會折騰了。”
陳米低頭看向兒童車裡的小姑娘。
她也緩緩地蹲下身,對兒童車裡的小姑娘伸出手。
小姑娘立即握住了她的手指,她輕輕搖晃,小傢伙就笑起來,還有點流口水。
她立即去找紙巾幫忙擦拭,卻才伸出去就背後一陣撕裂的疼痛,她只好放慢動作,然後艱難的伸過去。
陳米全都看在眼裡,“阿酒,不如就留下來吧。
她輕聲:“他是莓莓的叔叔呀。”
“可是愛情裡,一定要分得這麼清楚嗎?難道就因為他們之間有點血緣關係,就不能被同一個人愛?”
陳米始終想不通。
兄弟又如何?
姐妹又如何?
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為什麼現在的人,連愛上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了?
戚酒輕輕給莓莓擦乾口水,站起來後無奈的低著眉眼。
“還是,其實你一直都愛那個男人?”
“……”
戚酒聽的低低的嘲笑了下,她看向湖的深處,那上面已經結冰,還飄著幾片紅葉,一切早已經塵埃落定不是嗎?
還有什麼愛不愛?
她不想再作踐自己,她轉眼:“你現在還愛那個人嗎?”
“當然不,我愛上了沉舟的父親。”
“我也會愛上另一個男人的,不過那個男人肯定不會姓傅。”
戚酒笑著,溫柔又堅定的聲音。
陳米看出她去意已決,便點了頭:“我想我會常去看我的寶貝孫女。”
“當然,隨時歡迎。”
戚酒爽快應下。
如果不是這母子的悉心照料,她活不到現在。
她跟陳米告別了,莫文強跟青姐幫她拿了行李上車,然後去抱過草莓。
還是又回到她跟爸爸媽媽的家,這次回來,戚酒沒有一丁點空蕩落寞的感覺,她反而覺得很踏實。
莫文強跟青姐提前找人來做過打掃,莫文強又親自安裝了些監控保證家裡的安全。
青姐拿了披肩搭在坐在沙發裡的戚酒肩上:“夫人,小心著涼。”
“嗯,謝謝。”
青姐是她來這邊後莫文強安排過來的人,也是從A城。
她平時都做保姆的工作,實際上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戚酒之前有提議讓他們叫她小酒,甚至戚小酒都可以,但是……
他們改不了。
而她又生了小孩,出門在外叫小姐太惹人注目,她便沒再說什麼。
隔天上午,他們才剛安頓好,傅沉舟就趕了回來。
那份離婚協議書被擺在她的茶几上。
戚酒坐在沙發裡靜靜地看著,只是微笑著拿起筆。
一如當初,她安靜的添上自己的姓名。
其實,如果他不在意的話,她也不會再催他離婚的。
結婚證早已經不再是束縛他們的東西。
他們弄到今天這種地步,反正是回不去了。
他要還想做那個名字的丈夫,也隨他。
但是他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