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十月,夜裡已經發涼。
他的額頭帶著絲絲的涼意,貼著她的額上,持久的。
戚酒想要剋制的,可是……
從他一出現在門口,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她只能努力剋制著,直到他自己願意鬆開她為止。
“本來想立即去照顧你,但是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你知道的,嗯?”
傅沉夜低沉的嗓音。
“嗯。”
她答應著。
傅沉夜望著她的眼眸,性感的手指輕撫著她的頸後許久,才緩緩地鬆開。
戚酒被鬆開後,悄悄地鬆口氣。
李悠然要是有事,哪怕再重要的事情他也能分分鐘趕到,而她有事……
其實,無非就是不愛啊。
她懂得。
戚酒努力從容著看著碗裡的櫻桃,他的手又伸到碗裡,送到她眼前的時候提醒:“別忘了把核吐出來。”
他真好心,戚酒抬眼看他,接過的時候輕聲:“謝謝。”
傅沉夜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的唇瓣。
她的唇瓣,比櫻桃好吃。
他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的想去品嚐她唇瓣的味道。
戚酒:“……”
喉嚨受到阻礙,但是很快便好了。
傅沉夜一邊吻她一邊將她懷裡裝著櫻桃的碗拿開,然後拖著她漸漸地躺好在床上。
後來,枕頭上,他抬眼望著她故作鎮靜的清眸,然後又再次吻上去。
戚酒一雙手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他昨晚說,要看她無動於衷。
無動於衷很難嗎?
她只是任由他親著,她覺得自己能做到。
可是,他的舌尖撬開她的唇瓣,那麼輕易地,然後她嚐到了酒精的味道,以及那顆櫻桃的味道,他們混合著,有點奇怪,但是……
她的腦子裡又發燙起來,一雙手忍不住開始推拒。
傅沉夜感覺到後卻是一笑,隨即摟住她的細腰,吻的更情深起來。
戚酒的掙扎卻越來越蠻力,她不知道他怎麼一見到她就要動手動腳,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值的他尊重嗎?
那他跟李悠然在一起的時候呢?
傅沉夜吻過她的唇角,然後又強勢的吻到她的下顎,吻過她的耳沿,往下,吻到她頎長的天鵝頸上。
戚酒哼了聲,終於能喘息,她用力抵著他的肩膀,艱難的發出聲音:“傅沉夜,不要了,傅沉夜。”
“還跟我生氣嗎?”
“……”
傅沉夜只是又輕輕地吻過她的唇瓣幾下,隨即在她眼前喃吶了聲。
這一聲叫戚酒聽的疑惑。
他突然就好像,在哄她的樣子。
“李悠然身體出了狀況,所以我才去。”
他輕聲解釋著,又輕輕親了她一下。
戚酒的心,跳漏了半拍,然後就那麼訥訥的任他吻著。
李悠然的身體出了狀況?
“只是出於朋友道義,我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阿酒,我只想要你一個。”
他繼續低喃著,又開始親吻她。
她感覺著自己睡衣的扣子被一顆顆解開,她努力呼吸著,望著屋頂熟悉的燈具。
他親密的叫她阿酒,說只要她一個。
可是,那也是在李悠然不需要的時候吧?
李悠然是他的白月光,他不會強要李悠然,卻可以盡情的找她發洩,是嗎?
傅沉夜望著她的心口,腎上腺素迅速飆升起來,他抬眼看她,輕聲詢問:“可以嗎?”
戚酒沒說話,只是失望的看著他。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