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深夜,外面下著雨,她家門鈴卻響了。
她把草莓輕輕地安撫,犯著疑惑起了床。
八月份的夜裡,如果不是開了空調,屋子裡真的有些悶的。
她出門的時候,古青青的房間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猜測著,也拿著注意下了樓去。
窗外的風雨有點過分,她站在門裡看了監控,立即揪心。
好像……
真的是他。
他怎麼真的來了呢?
什麼都沒講,就這樣跑來。
又是下著雨的夜。
戚酒的手放在門上,突然有點虛弱。
幸運明明說他們兩家的阿姨買菜碰到一塊,他現在不是該在老宅吃著從小看他長大的阿姨親手給他做的長壽麵?聽著長輩們祝福他百子千孫什麼的?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戚酒突然一個頭兩個大,但是還是很快回過神。
她轉身,神情漸漸地明清。
她轉身,手抵著背後的門板,暗暗想著,她不能開門。
如果給他開了門,算什麼?
說分開就是分開了,再也不能在一起。
他已經來過一趟,如今又來一趟,還是這樣的日子。
戚酒知道很有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但是,她不想要冒一點點的險。
她心裡這樣堅定著這個信念,又邁開步子往裡走去。
“少夫人,不開門嗎?”
“不開。”
古青青出來的及時,也讓戚酒心裡生了疑,冷漠的拒絕後就上樓去。
古青青站在樓梯上看著她,戚酒走上去又回頭:“不準給他開門。”
“可是,今天是老闆的生日啊。”
古青青提醒。
“生日也不行。”
她絕情的說完就往臥室走,走到臥室門口又回頭:“要是你們想陪他過生日,跟他一塊在外面過,我家裡不歡迎。”
戚酒有九成的把握,他來這件事,古青青是早就知道的。
若不然古青青怎麼會剛好在她要回屋的時候出來呢?
以古青青跟莫文強的敏銳,門鈴響的時候他們就應該出來了。
他們沒出來,只能是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們的確知道門口站著的是誰。
古青青不敢去開門,看了眼門口便進了屋。
可是門還是被開啟了。
一陣狂風隨著男人高大的身軀一起進屋,男人墨色的肩膀上黑了一塊。
戚酒站在房間裡,聽著外面好像有動靜,立即就走了出去。
傅沉夜站在客廳仰頭,剛好看到她出來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她只穿了一件藍色的大襯衫,看上去……
傅沉夜鳳眸半眯著,邁開長腿緩緩地朝著樓梯口走過去。
“你別上來。”
戚酒站在樓上握緊了扶手跟他講。
只是回應她的,無非是他一直向前的身軀。
他越走越近,戚酒也倔強的立在那裡。
她有想過逃到屋子裡去關上門來不與他面對。
可是,憑什麼呢?
這是她的房子。
他說來就來,她憑什麼要怕他?
她不僅不怕,還要對峙。
傅沉夜走了上去,站在她不遠的地方,冷沉的望著她問:“誰的襯衫?”
“反正不是你的。”
戚酒迅速抬手抱著自己的手臂,然後又倔強又排斥的望著他,“我沒叫你進來。”
“哦,還有五分鐘,我的生日結束。”
傅沉夜淡淡的一聲,低頭推開袖口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