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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她問:“我可以把外套脫掉嗎?”
身上穿著他的外套,在車廂裡著實燥熱。
溫逐青看著她鼻尖上細碎的小汗珠,“嗯”了聲,朝她伸手。
宋棠音把外套脫下來遞給他,身上終於輕鬆了,藕粉色改良版短旗袍顯山露水,袖口和衣襟綴著雪白的茸毛,像只小狐狸,筆直修長的雙腿露著,腰肢玲瓏纖細,不盈一握。
好幾個男人都忍不住朝她這兒看,溫逐青臉色漸沉。
下一站車門打開,他低聲問:“我可以靠近些嗎?”
宋棠音疑惑地抬起頭。
男人稍挪了下腳:“上車的人有點多。”
“……嗯。”宋棠音點點頭,身子再往角落貼了貼。
溫逐青原本和她保持著紳士距離,得到她首肯才往前邁了一步。
兩人腳尖相碰,她呼吸一緊,睜大眼望向面前的男人。
說的是靠近些,他卻幾乎摟住了她。
胳膊撐在她身體兩側,只有幾毫米距離,但他始終維持著那幾毫米。
用身體擋住那些男人猥瑣的視線,溫逐青低頭看向女孩髮絲濃密的頭頂,唇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來。
當然,宋棠音對這個小插曲一無所知。
她也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
起初穿旗袍上街,總會收到大多數人異樣的眼光,現在她已經能完全等閒視之了。
兩個人貼得太近,宋棠音覺得這距離有點危險。
她努力控制著呼吸,慢慢習慣。
等習慣了,也差不多要下車了。
回到家,這跌宕起伏的一天終於塵埃落定。
宋棠音美美地睡了一覺, (三更)
蛋糕是八寸的, 溫逐青似乎完全沒考慮她一個人能不能吃得完。
宋棠音心情甚好地哼著歌,把小熊耳朵割下來一塊,放進冰箱, 剩下的拿到工作室給大家分。
“哇,誰過生日啊?這蛋糕也太漂亮了吧!”
“老闆說是溫醫生請的。”
“我靠, 這麼多車厘子得多少錢?”
“真特麼土豪在民間……”
宋棠音倚在門邊看大家分蛋糕,笑著抿了口咖啡。
溫逐青哪是什麼民間土豪,他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醫生。個子高一點,長得帥一點, 都不能夠讓他多掙錢。
他所擁有的一切, 房子車子和名聲, 全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從前他打著四份工, 帶她去吃哈根達斯, 去買一百多美元的漫畫書。
如今用一臺臺手術, 一夜夜通宵換來的血汗錢, 給她買鋪滿車厘子的蛋糕。
宋棠音摩挲著手指上的鑽戒,心口覺得軟軟漲漲的, 有點失神。
直到小林叫她:“老闆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你們吃吧。”宋棠音笑了笑, 轉身回辦公室。
她留了一個小熊耳朵,晚上回去跟他一起吃。
這些天,溫逐青五點左右都會給她發資訊, 從社群過來帶她回家。可今天直到五點半, 她還沒收到隻字片語。
以往就算很忙,他也會抽空告訴她一聲。
微信語音和電話都不接, 宋棠音覺得不太對勁,從列表裡找到溫翊禮:
【在忙嗎?】
那邊回得倒挺快:【怎麼了嫂子?】
宋棠音:【今天有見過你哥嗎?】
溫翊禮:【早上見過, 他好像臨時加了臺手術。】
【我幫你問問。】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