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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投資必須得加大業務量和生產量,讓資金儘快發揮出價值。宋棠音一天內跑了好幾家代工廠,沒選出來特別滿意的。
要麼成本太高,導致定價必須上漲,和她親民化的定位不符,要麼技術不過關,會拉低產品質量,毀掉她辛苦經營的品牌口碑。
品牌到如今雖然規模不大,卻還從沒有過差評,只要買過她家的衣服的都說價效比高,穿著好看,質量吊打同價位旗袍品牌。
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初衷,要讓所有喜歡旗袍的普通女孩都能穿得起品質上乘的旗袍,面料也是她親自精挑細選,甚至自主研發的。
晚上六點半,她還在辦公室整理一批新的工廠資料,小林敲門進來,指了指窗外,清了清嗓子:“老闆,早上那個。”
宋棠音從窗戶口一看,果然是溫逐青的車。為了給下班車輛騰出空間,正委屈巴巴地往邊上靠。
“那我先走了,你們加班別加太晚,記得打卡。”宋棠音起身收拾包包。
小林忙不迭點頭:“放心吧,我會看好她們的。”
小林這姑娘雖然偶爾幼稚,偶爾不著調,做事卻還挺讓她省心。
宋棠音笑了笑:“辛苦你了,明天加個雞腿。”
“老闆萬歲!”
出去之前,宋棠音把首飾盒裡的鑽戒取出來,戴在無名指上,在電梯給他發訊息,讓他就在停車場門口等。
從寫字樓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輛車就停在腳下。
男人白衣黑褲,領帶也打得整齊板正,下車幫她開車門。
後車鳴喇叭催促,宋棠音只好壓下心底詫異,趕緊上了車,卻忍不住偷瞄了好幾眼。
早上領證時穿的還不是這身,這會兒車裡還有股淡淡的香味,應該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液和洗髮水的香味。
頭髮噴了髮膠,劉海不再是隨意垂下來,而是服帖而整齊地立在頭頂上,看上去有點精英那味兒。
宋棠音沒憋住一聲“噗嗤”。
溫逐青快速瞄了她一眼:“笑什麼?”
宋棠音眨著眼問:“溫老師是第一次見家長嗎?”
感覺他把這件事看得很嚴肅,倒也不是緊張,但能感覺到他的重視。
“不是見家長。”溫逐青冷靜回答,“是見岳父。”
言外之意,他們已經是夫妻,一家人了。
宋棠音臉熱了熱,牙齒輕輕磕住下唇。
過了會兒,才聽見他淡入雲煙的聲音:“是第一次。”
“……哦。”宋棠音低下頭摸摸裙襬上的蕾絲。
“一會兒去你家。”頓了頓,他語氣中也帶了點遲疑,和侷促,“我們需要演戲嗎?”
宋棠音點點頭:“大概要的。”
溫逐青平穩地轉了個彎:“好。”
“對了,我還沒跟您介紹我家裡情況。”宋棠音後知後覺地望著他說,“我爸您以前見過的,不過這些年他結了個婚,蘇阿姨是他老婆,弟弟秦肆是蘇阿姨的兒子。家裡還有個女孩叫陸芯,父母都不在了,寄養在我爸和蘇阿姨名下,算是我小妹。”
溫逐青聽完,中肯地給了個評價:“你家人員構成挺豐富。”
宋棠音聳聳肩:“幸好。”
“幸好什麼?”
“您沒說我爸開收容所。”
男人微怔一秒,笑了出聲:“既然要演戲,先把稱呼改了吧。”
宋棠音眨了下眼,有點懵,隨後臉熱起來,小聲問:“什麼稱呼?”
不會是要練習叫老公吧?
這麼突然,她很難做到啊。
“先把敬語改了。”溫逐青像是看透了什麼,唇角勾著不易察